魏东成卸下背后的枪端了起来，他的姿势很标准，在严震这个只知看热闹的外行眼中就是酷。

第一枪打出去，子弹穿入云层，仿佛丢进无底洞的石头，没有任何回音。

之后‘嘭嘭嘭’，一连三枪打向同一个位置。

除了近距离听到枪声震得耳朵有点不舒服，严震没听到别的声音，子弹也不知打没打中云层里的东西。

突然，头顶的云层剧烈抖动了一下，接着几个黑影从天上落下来，他们这回看清了，那黑影就是人！

几个人或者说几具尸体落向地面，没有叫声或是挣扎。

“继续，把它逼出来！”严震低喝道。

魏东成这次改变了射击位置，换着地方的打，又有十几个人掉下来，不过跟着人下来的还有许多奇怪的东西。

那是十几根柔软的黑色线状物，当然说线不准确，由于距离的关系它们才显得细，而在近距离看时，它们起码有塑料水管那么粗，就是洗车行为顾客洗车时用的那种。

它们如同老树的细藤，又如海洋生物柔软的触须，垂下来在半空中胡乱扭动，好像找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这使得已经做好逃跑准备的两人停住了脚步。

“奇怪……”

“你再打一枪试试？”

“那也得换个地方啊！”

引出了云层里的东西，他们换到塔尖的另一侧，魏东成打出十多发子弹，云层里同样掉出许多人，然后那些黑水管一样的东西伸下来，四处乱摆。

现在他们可以确认，那东西不能听声辩位，也发现不了他们的位置。

“来个劲大的！”严震心里窃喜，他们在暗，敌人在明的感觉真是爽透了，让他都手痒的想要放上几枪。

魏东成是有备而来，他不仅去了公安局，还光顾了武警支队的弹药库。

刚才射击的时候，他就估测过云里那东西的大致高度，改用破甲弹集中方向加深伤害是可以的。

两发炮弹飞出去，云层像炸开了锅！

严震没见过这场面，看的眼睛都忘了眨，但接下来的画面，魏东成也看呆了几秒。

乌云时卷时舒，云层表面犹如被风暴掀起的海面，距离地面近的，又如被撕碎的棉絮，向下飘落但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

而这些不过是背景、是幕布，真正震慑人心的是雨点般落下的人，有些掉在塔顶，严震和魏东成的身边。

这人雨砸醒了他们，要是被高空坠落的人砸中，那后果可能比挨枪子儿更严重。

他们连忙躲进楼梯间，人雨过后，变化还没结束，云层正以极快的速度消散，露出里面藏着的庞然大物。

“什么东西？”魏东成失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