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巴黎,大皇宫。
皇帝陛下的床榻前,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正作着报告:“......昨日,新编革命军第三军团已经完成了训练与整编,并正式开往贝桑松布防,第四军团也正式开始了招募与训练,目前一切顺利,大家报名参军的积极性很高,预计月底时就可以招收满名额,开始整备训练,届时我们法兰西革命军将重新恢复往日的足额编制......另外,据皇家舰队司令路易斯元帅报告,舰队的第一次出海任务十分顺利,并在巡逻途中消灭了三股盘踞于我国近海附近的海盗,战果颇丰......“
作报告的正是苏菲小姐,她一路讲来,声音平稳而高昂,充满了自信的力量,而是说所的,大多都能算得上是好消息。
“好了,就到这里吧。”床榻上传来了拿破仑皇帝疲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报告:“我有些倦了,那些的事情你们就自己拿主意吧,不用向我报告了。”
苏菲小姐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恭敬的后退,离开了房间。
可一走出房间,她脸上的的自信与昂扬就一下子垮了下来,焦虑,疲惫,心痛,难过......种种的负面情绪就涌上了她的脸庞,让她显得非常的憔悴。
她的憔悴并不是因为政务的繁忙,工作的劳累,也不是因为她代持国政后,各方面汹涌而来的压力,而是因为拿破仑陛下。
自从当初莱茵河畔一场大败,一溃千里,艰难回到国内后,拿破仑陛下就一下子病倒了。
而这一病,就“病”到了现在。
拿破仑陛下仿佛什么时候都显得十分疲惫,整日整日的打不起精神,平日里绝大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有时睁着眼,有时闭着眼,看上去说不出的颓废无力。
而且好像对什么都非常麻木,无论是政事,军事,还是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他都显得毫不关心,甚至以生病为由,统统交给了苏菲小姐以及其他大臣们,让他们自己商量着解决。
当然,如果是真的生病了,实在无法集中精力思考问题,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一队队的皇家御医,医师协会的大师,甚至其他国家请来的医科圣手都在看过拿破仑陛下后,给出了同样的答复:找不到病因,不知道如何医治。
苏菲小姐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不到病因,为什么无法医治。
因为皇帝陛下得的是心病,而心病无药可医!
皇帝陛下的心,死了!
他不在是过去那个壮志凌云,野心勃勃,什么时候都自信满满,高深莫测,令人崇拜,让人感到依赖,感到敬畏的皇帝陛下。
他现在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暮暮待死的老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苏菲小姐当然是不会允许的。这些年来,她哭求过,激将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过,请来过最先跟随皇帝陛下的老兵,请来过把拿破仑陛下当做偶像的孩子,请来过......
但是这些规劝与努力都毫无作用,皇帝陛下的心还是死寂一片,没有重新充满活力,再一点波折的痕迹。
“哎。”幽幽的叹了口气,苏菲小姐抹去眼角的一丝泪痕,向着皇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