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林白白没有表示,小姑娘偷偷的攥了攥帕子,似小姑娘告状般道:“臣女昨个还因为这个名字与他争了两句嘴呢。”她眼神清明,态度不卑不亢的,倒是不惹人厌倦。
林白白笑了笑道:“这名字甚好。”
她说好,自然就是好了,后边的几位夫人小姐们奉承了几句,便进了园入席。
园子是翻修过的,面积挺大,大概是专门为了置办宴席,只在最里边有几间备用厢房,还是掩在了重重叠叠的杏花树后,园子的左右两边各自有一块石板铺平整的空地,中间以一派稀影杏树隔开,作男女席,一派杏树抵什么用,还是能清楚人影,能互相听到声音,但相亲宴么,几乎都是这样,所谓的避嫌都是意思意思,反正法不责众。
空地上摆了不少席案,桃李杏这类的花,花期不短,但都是边谢边开的,指头花团锦簇,树下落英缤纷,也不叫仆人扫去,嫣红一片,似铺了一层地毯。
少男少女们赴相亲宴无外乎吟诗赋词,讨论些琴棋书画,一个个怀春少女们的春心荡漾,还挺养眼的。
她身份在那,自然没有人不开眼睛让她来吟诗作画,赴宴这么多次,她一般都是作评委,当个吉祥物,哪家的小姐要是被公主殿下夸了几句,日后嫁人也是一项资本,对于小姑娘,尤其是漂亮小姑娘,她一向宽容,尤其是她能看中的小姑娘,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她入了座,大家客套了几句,喝喝茶水,吃吃糕点,就该步入正题了。
她撑着下巴,嘴里吃着糕点,两个侍女在给她揉肩膀,看一群半大小子姑娘们争强好胜,还算是比较有意思的。
正消遣着呢,便听到后头厢房里传来一声尖叫,赵家夫人柳眉一蹙,身后的两个丫鬟嬷嬷便快步的走到厢房后头去查探情况,还未等她们近身呢,又听到一声高亢的女声传来:“你们、你们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也太不知羞耻了!”
赵夫人听到这声,只觉得胸口一跳,也摆不住架子了,自个朝那边过去。
一听就是有奸情啊,八卦乃是老少妇孺雅俗共赏的一件东西,众人与熟悉的小团体相觑片刻,都看到彼此眼中那熊熊燃烧的好奇小火苗,一个二个的,都兴高采烈的跟上去,林白白琢磨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走过去一瞧,厢房的两扇门大开,里头的炕上一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年正揉着脑袋发蒙,屏风前头,一位小姐正紧紧拽着自个的衣襟抹泪,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正在门口大呼小叫,上跳下窜的。
“哎呀小姐,这可怎的是好,你、你怎么就做了这糊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