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的这话自然不假,她每天屁事没有,还总用忙来推辞季叶阳的邀约,他非但不恼,还温柔体贴的帮她找各种理由,看他那甜蜜蜜傻兮兮的样子,她小小的愧疚了一下,决定作为补偿,她离开这个任务世界前,都会认真的将他骗下去。
临近年关,她又收到了忠勇侯的信,这厮要上京到兵部进行年关汇报,顺带讨论一下明年的军饷粮草问题,本来他也不是非跑一趟不可,可耐不住林白白总在信里撩拨他,一来二去,撩拨得他心痒痒,这不,来收拾她来了。
林白白算了算日期,那几日季叶阳正好家中有事,倒不必她特地错开,便在忠勇侯进京的前一天,搬到了安皖毅叫人私下准备的宅子里,以养病的名义。
忠勇侯虽然跟安皖毅投了诚,但两人都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可能明面上打得火热,嫌该避还是要避的。
为了虚弱得像样一些,她咬了咬牙,特特饿了自己三日,还准备了一身完工九成九的,她目测的忠勇侯尺寸的裘袄。
这自然不是她动手做的,顶死了她做个荷包了不得了,裘衣这费功夫的活种她才懒得做,是她院里伺候她的小侍小绸做的,这小子对针线颇有天分,她提点了几次,便学得与她的针脚有七八分相似,用来唬人足够了。
她梳洗沐浴后,将头发散开,着了一身单薄睡衣,将被子搭在齐胸处,坐在炕上,拿着针线和裘袄准备着,听到暗号声,马上拿起裘衣来,认真的缝制。
忠勇侯听说她病了,心中挂忧,刚见完几位摄政王,顾不得休息,趁着夜色来了她这里,想着她许是睡了,便打算不惊扰她休息,今日偷偷看看先止一止相思便作罢。
他是有功夫在身的,想不惊动旁人轻手轻脚摸进来自是不难,进了房,便见里屋灯燃着,隔着薄纱帘,看到她坐在床头,正在做衣裳,旁边的小侍劝道,“不早了,侍琴哥哥不如明儿再做吧,免得熬坏了身子。”
她摇了摇头,“就差一点点了,再有两个时辰估摸就做完了,明儿天一亮你就帮我送过去吧,上京天气比浮州要冷许多,也不知他带够衣裳没有。”
“嗨,我说侍书哥哥你净瞎操心,人家是侯爷,还能少了人关心,冷着饿着冻着了不成?”
林白白顿了一下,语气却有些低落,“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我不能总陪在他身边,便也希望做些东西贴身陪着他。”
若是林白白当着他的面关心他可是冷了冻了,他可能会高兴,却也定然会觉得这话真心不多,绝不会感动到如现在这般双目微红,人就是这样,只要是偷听来的,便觉得一定是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