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虽然觉得歌女舞女是下九流的玩意,但耐不住洋鬼子爱捧她们臭脚,觉得她们都是那天空中闪亮的维纳斯,当然,洋人这般杜五爷更高兴,培养好了,闪亮亮一颗摇钱树啊。
林少帅难得来一趟,忙让人去叫梁音准备献首唱。
他们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十里洋场的霓虹灯闪烁着,靡靡音曲交叠入耳。
进了仙乐斯,杜五领着林白白往最前头的位上去,圆桌阔椅都是西式的,柱子墙壁都漆了金,明明灭灭的灯光闪烁着,既富丽堂皇,又暧昧缠绵。
林白白入了座,把手套摘下来搁在桌上,翘着二郎腿,斜睨了一眼杜五。
杜五呵呵一笑,招了招手。
一个黑小西装的男人一溜跑过来:“五爷。”
“叫梁音准备出场,今儿来了贵客,赶紧伺候好了!”
小西装男人一溜跑来,不多时,靡靡叠叠的声乐就停了,场面瞬间清净不已,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穿着小旗袍,身姿妙曼,领上的扣子却扣得整整齐齐,不露一丝春(光),走路的姿态也是端庄得体,没有混迹欢场的浪荡轻浮,反倒是犹如大家闺秀一般端庄优雅。
她伸手轻扶了一下动圈麦克风,笑意盈盈的开口,语句如同跟老友叙旧般熟稔:“仙乐斯开张也有两年多了,有这般的繁华热闹离不开诸位先生女士的支持,当然,与咱们仙乐斯的优秀小姐们也是分不开的,前些时候,仙乐斯来了个妙人儿,香大班我好生教了教,如今领出来给大家见个面,望大家多多捧场。”
说罢她看向林白白的位置:“那位小姐知道今儿这来了个贵客,特特献歌一首,希望贵客满意,下面,让我们有请梁音小姐!”
底下的宾客想来多数是认得这个香大班的,你一言,我一语,嬉笑讨论着。
香大班施施然下了舞台,台上的灯光瞬间全暗,合拢的帷幕缓缓拉开,一束明亮白光打在舞台中央,舞台中央,一个少女披着过腰长卷发,头上带着花环,身着轻盈修身鱼尾蕾丝纱裙,朱唇轻启,冉冉开唱。
在悠扬的小提琴和清幽的钢琴伴奏下,少女的歌声犹如林间小鸟,轻盈灵动喜悦和平。
她唱的是一首洋文歌曲,是她特地改编过的,配乐轻缓而悠扬。在场的夏国人多数是听不懂洋文的,只能听个曲儿,倒是也欢快不难听,因为怕自己听不懂被别人笑话,各个摇头晃脑,仿佛自己听懂了似的。
倒是舞厅旁边的几桌洋人各个听得双目泛光,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流,引得旁人频频侧目,国人的情绪多数都是内敛含蓄的,讲究个流血不流泪,看到一群三大五粗的洋鬼子们或抱头痛哭,或低头啜泣,或泪盈与睫,悲伤得如同死了爹妈,感觉还是挺……微妙的。
毕竟这小姑娘唱得虽然听不懂,但也不至于难听到哭不是?一个个大男人至于听个曲儿哭成那样么……快叫女王大人说猜猜梁音唱了首什么歌,猜中的……作者菌大方的打赏两包辣条以资奖励!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