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韶以眼尾扫了琉璃一记,抬起左手,亮出腕上的手串,“看见没,这是净世百年前送我的。我把头发都给她了,还在她洞府里住了近百年,我们是什么关系,还用说吗?我们同住一个洞府,月下论个道,还用着给别人说了?”
明明就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怎么你一说就彻底变味儿了?
一边默默吐槽,琉璃却是毫不含糊的,把紫韶的一缕头发拿了出来。
反正左右都是清白不保,反正多年前她就已经被人误会,和紫韶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现在再多点,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绯闻?
但是,当她把紫韶的头发拿出来的一瞬间,众修士看她和紫韶的目光,瞬间就变得怪异起来。
“好可惜,多好的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在……”
“谁让人家净世道尊有钱、有修为、有实力、有技术……”
……
琉璃:“……”
一番混乱的争吵过后,琉璃最终还是作为嫌疑犯,被看管起来。但她现在毕竟是宗门的太上长老,没有确切证据证明罪名,也不能将她关押。
所以她被封了灵力后,又住进了东玉道尊的洞府,由身为执法堂首席的东玉道尊亲自监管。
今日今时,琉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白痴小元婴”。
她老神在在的在东玉洞府里住下,压根不管外面一众修士,变着法的给她安罪名。该干什么干什么,悠闲自得,别说犯人了,只怕全云天宗的太上长老,都不如她日子过得好。
万仞峰,东玉道尊的洞府深处,一座精致的四层小楼中传出几声抽噎——
“呜呜呜……道尊,这本《青玉记》真是太虐了,看一次哭一次……”
琉璃十分纠结的看了李怡宣一眼,继续捏着块芙蓉糕往嘴里送。
她买来的这些催泪佳作,李怡宣看着哭着,眼泪几乎都没断过,可偏偏她看了之后,半分感觉都没有。
眼见琉璃无比淡定,一边看话本子,一边吃自家师尊拿手的芙蓉糕,李怡宣抽噎着问,“道君,您在看书吗?”
“在呀。”
“那为什么不哭呢?”
“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痛苦,能叫痛苦吗?”
李怡宣:“……”
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琉璃把面前的书全推给李怡宣,“都给你了,这些瞎编的东西触动不了我,我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李怡宣。”
门外传来东玉道尊的声音,李怡宣伸向芙蓉糕的手,立刻收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