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住酒店,还是去谈判,被围在中间的人看不清长相,韩云又往前挪了挪,那些人站在酒店门口干什么,有什么事非得在外面说,好奇怪!
又有一辆车开来,韩云猜不会等的是这辆车吧?等车里的人下来眼睛瞬间涨大,眼底泛起黑色的浪涛,那个先下车的司机,那张脸,化成灰都认识,真可谓冤家路窄。
没能抽出空来找人,好巧不巧的在这个地方遇上,韩云从不怀疑老天爷对自己的厚爱,省了不少寻找的麻烦。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此大好的报仇机会,韩云怎能错此良机,这次没那么容易只挠一道子了事。
车内又下来一个人,韩云一直盯着仇人没有在意后面那人长什么样,心里打起小算盘,罗列出伏击策略,就在众人朝酒店走去时意外突然发生,韩云看到仇人从衣兜里掏出一物,瞄准同车另一个人,扣动了扳机,一人应声倒下。
不仅仅一人倒下那么简单,原本平和的场面瞬间大乱,分不清敌我的人动起手来,韩云该庆幸动手的人身上没揣着枪,否则真成电视上演的黑帮枪战的可笑戏码。
趁乱浑水摸鱼的道理韩云再清楚不过,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再拖一会警察就该闻风而动,到那时再想做点什么可就难了。
箭一般飞速冲刺,左突右闪掠过交手的人群,直扑再次抬手不知道瞄准哪个倒霉鬼的仇家。
对方脸上的伤还没好,有一半的血痂剥落露出与皮肤完全不同的丑陋疤痕,整张脸凑近了一看必被打入坏蛋的行列,韩云丝毫不介意再让对方染点色彩,使之脸上的颜色更为夺目。
大乱当前萧毅沉着冷静的应对突发情况,早已察觉有人要对付自己,也曾预料到很可能是手下的人,万万没想到叛徒居然出自身边,震惊之余面上丁点不漏,反到表现出一副尽皆掌控的神情与做派。
警察很快就会赶来,只要拖住一时一切就能彻底结束,那些叛离的人该承担铤而走险的代价,萧毅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打群架什么场面韩云无从在意,找到目标直接下手,力道之大爪爪到肉道道见血,尖锐的哀嚎响起打破混乱的场面,一双双视线好奇不已的投向声音的来处。
差一点中招的萧毅险险躲过射向自己后心的麻醉枪,针头就落在脚边掏出衣兜里的纸巾,趁乱捡起揣入上衣口袋,回去检测一下里面估计不单单装有麻醉剂的成分。
混乱经哀嚎的人打断,萧毅自己带来的人借机迅速控制住乱局,把该擒获的人全部拿下,从事发到结束看似漫长,时则也就短短的五分钟。
现场还有一个人属于例外,那就是试图躲避袭击却无处可逃被团团包围的某人,一边尖叫跳脚,一边用手用胳膊挡着脸,仍未能逃出见缝插针的锋利爪子。
被一只鸟救了是什么情况萧毅无从去仔细体味,现在唯一值得注意场上的变化,冷着脸观摩了一回鸟伤人的真实画面。
充入视觉的鲜血与尖叫,听得人头皮发麻的同时又顿觉解气,脸上身上各处挨到拳头的人此时此刻拥有同一个想法,希望跑来的鸟能给这些背叛者一个刻入心底的血淋淋的教训。
看不出哪来的鸟,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攻击一个人,萧毅一边打量鸟的外貌特征一边暗自思量,这里面到底阴谋的成分居多还是自己思虑过甚,把一普通事件看得太深?
韩云挠得兴起,周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把一片喊杀声隔绝在外,专心致志的对付胆敢拿麻醉枪射自己的大坏蛋,没有要对方的命已经手下留情,杀人不是自己该做的事,教训一下解解气便罢。
警车的呼啸声牵动韩云豪放的攻势,甩了甩爪子尖沾染的血沫,神智回笼骇然惊觉自己成为了被别人关注的对象,心底一突扫了一眼围成圈的人,不动声色的往后飞了飞,瞅准无人上前的机会溜之大吉。
在不跑等着被逮住烧了吃肉喝汤吗!韩云才没那么蠢,能跑则跑丢下的烂摊子不归自己管,一码归一码只盼对方查不到自己身上,出于私人性质的报复,跟余下的人无多关联。
鸟飞走了,萧毅不会看错,那是一只中等体型的鹦鹉,解决完眼下的事回去之后必要好好查查原因。
警察走过来询问情况,萧毅可是个良民,照实说了之前的事,一通忙乱下来身心皆疲,进了酒店住进预先定好的房间,右手盖在眼睛上闭目养神,等待警方那边问出的口供。
跟警方打交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该知道的信息对方不会隐瞒,现在满脑子全是鸟的身影,晃得自己心绪颇为繁杂。
今晚上的事差点酿成悲剧,换一个角度换一种思路,事情发生不是一点好处也无,至少隐藏在身边时刻蛰伏的背叛者浮出水面,借着这个引子身边的人该好好梳理一遍,事必清理掉在身边安插的钉子,了却一桩心事。
躺着辗转反侧,坐起来拿出手机打电话部署一切,网已经撒出去看看这次又能钓到几条大鱼,是时候一点一点收网了。
长长的一通电话挂断,敲门声响起,萧毅靠在床上道了句,“进来。”视线一直放在手机屏幕上,正在上网寻找鹦鹉的类别。
“问出来了,有人得了一笔丰厚的前款,目的用麻醉枪放倒了人即可。”身边的得力助手道出内情,“针头里的东西还在分析,除了麻醉针剂外还有其他成分需要细检,结果要等到明天才能获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