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王久怒容渐消愁容新上,“不要忘了一点虽说天高皇帝远,秦家管不到我们头上,有些时候一句话的事就能要人命。”
“地头蛇也是需要由京里任命下来,秦家虽说经商出身却有不可撼动的地位背景,一句话的事要给我们下绊子信手拈来,我们又不能去求谁。”王久心中不满,坐上市长的位置刚三年根基尚浅,要是因这件事栽了跟头实在是冤。
“那怎么办?”听父亲的意思,气不用出了还得去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求原谅,那哪行,王鹏坚决不干,明明是受害者凭什么反过来去道歉。
“你先别急着动手。”王久警告儿子少在背后做不入流的小把戏徒增是非,自已怎么也要去见见秦韶予,化干戈为玉帛最好,万一不成再想别的办法。
“知道了。”王鹏有气无力的应声,心里转起弯弯绕,怒火未息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家里秦韶予等柠檬睡了,关上卧室的门秘书已经等在客厅里,坐到沙发上抬下巴示意对方可以说了。
“要告王鹏虐待动物恐怕难以成立,我们手头上没有直接或是间接的证据,纵然上诉法院立了案,介入调查的时间会无限期拉长,对于早日定罪有影响。”秘书干脆直接指出关键点,秦总当时太过冲动事情又不能不办,头痛死了。
“没有证据可以去找证据,这事难道也要让我教你!”秦韶予火气爆棚,“难道你要让我看到柠檬的尸体才能以此来指证对方虐待动物?”哪来的歪理,气不过就想掀桌子,碍于卧室睡觉的柠檬强忍下来。
“我没这个意思。”秘书低头认错,“王鹏的父亲是市长可以很轻易保释出犯了事的儿子,杀人案尚且可以运作,何况是件表面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虐待动物整件。”这是不争的事实,谁会去在意这种事,每天都有相似的事件在上演,法律对此事根本毫无规范权,没有确切的法律条文想要定罪量刑太难了。
“查,不光查王鹏连他老子一块查。”既然生出来的儿子不是什么好鸟,身为老子的人很可能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秦韶予不单单要整治王鹏对柠檬所做的恶事,还要让对方认识到真正的痛。
“明白。”秘书离开去办交待下来的事,为王家爷子暗暗默哀,惹怒了秦韶予一定会是连锅端的悲剧,望对方好自为之。
秦韶予说到做到,当天晚上法院的传票送到王鹏的家里,王久看过后眉头皱紧,眼带深思什么话都没有说,叮嘱儿子别在背后搞鬼,把事情弄得更回复杂没法收场。
在父亲的耳提面命下,王鹏打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声,生生吞下这口恶气,哽得心口胀痛一晚上没睡好觉。
正打算抽时间走一趟同秦韶予单独见一面的王久两天之后见到了人公安局的人,以自身贪污受贿为由被请进了局子里喝茶,事情来的太快猝不及防当下就懵了。
虽然被放回来了,王久的心情早已不复之前的平静,犹如放在火上烤一样备受煎熬,试想手里不干净被公安盯上被纪检部门盯上必将成为大难来临时的前奏。
这一切的发生源于儿子的一次无脑行径,王久害怕了找关系送东西终于查到秦韶予落脚的地方找上门去,请求原谅。
秦韶予没让对方进门,只说了一句话,“你儿子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没定性想怎样就怎样,他都已经二十岁了,是个完完全全的成年人,不要跟我说法律意识淡薄这种玩笑话,既然做了就该承担一切后果。”意味深长的笑看对方一眼关上房门。
被关在门外的王久还来不及开口说一个字,见面以无疾而终结束,眉头紧索的站了好一会才离开,另想办法实在不行市长的位置退位让贤,外调他市只要不被双开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王久这几天忙于奔走,哪还顾得上被传唤的儿子,虐待动物事件不知不觉引起大部分人关注,而王鹏并非第一次做这样缺德的事,经调查有三十余起虐待动物至死的事件全是对方所为,受害最深的要属无人问津的流浪猫狗。
案件全面激化引起众怒,获悉犯案人居然是市长的儿子,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纷纷申讨市长多么无德,质疑市长的位置坐的不清不楚,从一件小事演变成受人瞩目的大事,一时间王久爷子风头无两,成为了知名人物。
一些曾经被王鹏迫害过的受害者纷纷站出来诉苦求助,一件件令人发指的事件被摆到了台面上,暴露于人人面前,事态紧跟着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王久在外奔走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域,没人愿意帮对方平息事态私下了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通关系,现在全成了一纸谎言。
所谓墙倒众人推无外乎如是,各种脏水臭鸡蛋烂西红柿扔上身,王家爷子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等待他们的将是证据确凿被双开的结局。
要韩云来论道,纯粹是一只鸟引发的备案,事件从起因经过再到最后的结果,一连六天时间总算告一段落。
负责坚守的鸟蛋在一天下午终于迎来了新的奇迹,趴在蛋上的韩云听到细微碎裂声,忙站起来仔细观察。
原本不清楚蛋是什么时候生下,又经过多久的时间孵化,距离自已拿蛋离开的时间算起来并不长,根据网上查到的资料所知,鹰蛋要三十八天才能孵化,住在这里整整一个星期,都快等得没有耐心了。
秦韶予从厨房洗水果出来,就看见柠檬一动不动的盯着蛋忽问,“有动静了?”这么长时间等的原来的兴奋早没有了。
韩云不理会对方,认真观察鸟蛋上一点一点爬满裂纹,静候幼鸟的出壳,心情跟着激动兴奋,这是自已孵出来的幼鸟,好期待小家伙的诞生。
秦韶予放下果盘一起盯,等一个蛋壳被啄破,听到幼鸟细弱的叫声,随着蛋壳一点点剥落,湿漉漉的幼鸟露出了真容。
“好丑。”秦韶予看到出壳的鸟给出第一眼看到的评价,第二只同样顺利出壳,两个肉团子颤颤巍巍的挤在一起取暖,叫声像小鸡仔,哪有鹰的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