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果然火眼金睛,”霍芸萱微微垂下眼帘,做不好意思的模样羞涩笑道:“这确实不是芸萱所为。”
霍芸萱话音刚落,知书几个猛然将目光放在了霍芸萱身上,眼里都带着震惊与不可置信。霍芸萱绣工不行,一开始使根本连花的形状都绣不出来。不过是为了在霍老太太寿礼上时给霍老太太一个惊喜,每天都缩在一方天地里跟着罗妈妈闷头苦学。十指连心,针扎在手上那种钻心的疼,霍芸萱从来不在乎疼不疼,就只想着赶紧学会好在霍老太太的寿宴时给霍老太太一个惊喜。
可如今这么些天来的辛勤准备却被霍芸萱眼睛眨都不眨的就送给了旁人,知书几个怎么能不吃惊?
“哦?”没注意到知书几人面部表情的霍老太太却是感兴趣的挑了挑眉,颇为好奇道:“那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是在来的路上拾到的,”霍芸萱做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状,不好意思道:“不美的是只捡到了这一只,想着拿来给田妈妈瞧瞧,让田妈妈比着这个花样绣出另一只来给祖母也是好的。”
说着,将目光及不可见的转向了知书几个,警告般看了几人一眼,才又看向霍老太太说道:“田妈妈手巧,想来这对田妈妈来说不是什么难题吧。”
“姑娘缪赞了,”田妈妈微微一福身,笑道:“每个人的绣法都是不一样的,即便是这上面的花样老奴能模仿的出来,可这绣法却不是老奴能模仿的出来的......”
说着,顿了顿,又勉强笑道:“既是在府上捡到的,老奴瞧着这花样这大小正巧是合适老祖宗的,想来是给老祖宗专门绣的,倒不如让下面的人去找找,或是问问下面的人,想来不出一会儿就能找到另一只鞋垫的。”
“田妈妈这主意倒是不错。”
霍芸萱眼前一亮,似是才想到一般,顺便不动声色的给知书使了个眼色,知书会意,虽有些不甘心霍芸萱一番心意为了就霍芸溪而白费,可到底是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到底,还是要遵循的。故而,霍芸萱话音刚落,知书便屈膝出声道
“老祖宗,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因着是霍芸萱身边的一等丫鬟,霍老太太到底还是给知书几分薄面的,知书话音一落,霍老太太便笑着点头笑道:“讲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