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热切后,众人还是说到了今天的古斯教来袭。
“这个古斯教真是冥顽不灵,屡屡打算加害大家。”凌云一锤砸在了水车的支架上,显然他想起了什么,结合着好古等人今天的遭遇,他有点心有余悸。
“凌云兄,我们面对的都是被洗脑过的奴才,说是说不通的了,有什么办法呢。”即便被袭击的是自己,青松倒是很看得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道。
南乡子想到了他在域外被追杀的种种遭遇,感叹着说:“这是一场战争呐,有人想当回主子,有人想当回奴才,我们于他们,自然是眼中钉的眼中钉了。”
水车旁,青石上,屋舍边,众人都感到有点无奈。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鲁风咧咧嘴,开着玩笑道:“说起来还挺感激他们的,若不是古斯教逢人便说岳飞文天祥等英雄的坏话,造谣诋毁汉人。我们还不会这么快警觉到,汉人应该有自己民族的历史观,要构铸起在历史观领域站在本民族角度上的叙事方式或者说历史书写立场。”
······
部分人开始围绕着鲁风所说来说自己的看法。玄鸣便钻入了另一个话团。
采薇坊的阿秋,一个并不具有武功的普通女子,在胆色上却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
好古正在说着他们一行人来的经过。古斯教的鬼杀堂步步恐吓,处处诡秘。时而在树上挂张沾满血迹的鬼怪图,时而在路边丢个牲畜的腐尸,或诡笑,或哀嚎,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他们的习惯是让别人在恐惧中死去,每每杀人前,都要一路跟着目标渲染诡异恐怖的气氛,故此江湖人称鬼杀堂,至于他们的原名,早已被人遗忘了。只可惜,他们屡试不爽的这招这次并没有如他们所愿。
好古说到这里,哈哈大笑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我辈做不到浮休道人的七气不侵,以一敌七,但是区区魑魅魍魉,怎吓得倒汉家儿女。”
······
玄鸣抽身出来,因为他听到了不远处同僚唐立的呼唤。
唐立坐在屋门木坎上,以大腿为桌正写着什么。玄鸣凑上前一看,他居然在写这次汉知会的报告。
玄鸣压低声音道:“即便你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就来了,但是在这里写这种东西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唐立目不转睛地继续写着,回道:“无妨,你都说这里的人都能算上胸怀家国的好人,帮我看看还有什么要加上去的。”
玄鸣闻言心中一动,道:“你可以加上一句汉知会派系林立,难成一体。”他本意是想帮这群相识不久的朋友减少上面的关注,谁知道日后竟会被他一语成谶。
唐立也没问为什么,寻地写上后合上记事本,蓦地站起身,道:“好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
唐立方才想起玄鸣只是一名游侯,他愣了半响,才道:“上面发布了个强制任务,要所有处在南越郡北部凤城境内的武侯前往该城的武侯府集结。额,游侯似乎不需要参加,我不该跟你说的。”他最后拍了拍后脑勺,看上去有点苦恼。
玄鸣摆摆手,笑道:“擎宙,何必这么见外呢,既然是一个需要召集这么多人手的任务,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与众人一一告别,玄鸣便与唐立一道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