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其实没有所谓的山路,上下攀登行走的一切,就是月领忍众觅地新建的暂时性通道。
峰顶之下有待客台,待客台之下则有一小片平地,大部分月领忍众便驻扎在这里。
闯入幻魂大阵探查的武侯尖兵小组也被关押在这里——一个木制的临时性牢房中。三人或侧或仰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仍昏迷。
只如与初见穿过好几座帐篷,刚好走到此处。
“初桑,大人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三个神州人?”
“你再一次多话了,只桑。”
牢房设置在了最外侧,通过这里,再往下走,就该下山了。
只如并不常随月领大部队行动,而是单独在外收集情报,管理委托。这次归来盘桓了几日,称得上是破天荒的情况。
与他交好的初见也没感到奇怪,反而自认为他的这位好友是因为独自在外压力太大了,故此好几次失态。倘若还在互相竞争的留忍山谷,他老早就会把这情况报告给族老。
对同伴无情的告发,也能为忍者的进阶加分。
从一个冷血机器变成小有感情的新生代忍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正式加入月领那天开始罢。
生若模糊的身影在他们二人必经的去路上渐渐清晰,看到她在,初见眼中出现了喜色。望月三杰已经很久没聚在一起了,即使只如现在就要走,能互相说说话也是好的。
眼前佳人俏丽的脸上面无表情,另一道水痕无声无息地在初见二人身后荡漾。
初见警觉地一个小跳跃开,与此同时,一把漆黑的忍刀刺穿了只如的腹部,刀尖与灰白的忍者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击得手,生若用来迷惑两人的身影骤然破碎,拦在下山通道之前的,换成了一脸难以置信的初见。他还没真正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答案对月领来说显然并非好事。
“只如”的贴身反扑还没来得及施展,生若早已松开忍刀,遁后与初见形成掎角之势。
身影一阵挣扎性的模糊后,现出的是一个同样身着忍者服的黑人。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忍刀上的剧毒沾之殒命,探子并没有什么机会蹦达,很快软倒在地,不甘心地道。
想到他的失察,想到真正的好友可能已经凋谢,初见满是落寞:“月领上忍的高贵,不是你区区一个基因变色人能模仿的。”
也不知道这位探子咽气前听完了没有,两名中忍走了过来,一人拔出忍刀递回给生若,另一人抬起黑人,抛下了山崖。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客死异乡,真可怜啊。”
此时,牢笼中传来一声慨叹,发话之人身材矮瘦,瓜子脸,半眯的眼睛里满是悲天悯人。
“这些新陆人拿钱办事,可没有什么家国的说法,死在哪都没所谓的,别文青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