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你不会还想回去吧?”玄鸣看着仍怔怔地朝北而望的秋枫道。
“回……不去了……”秋枫单膝缓缓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玄鸣心里一惊,方才发现秋枫的不正常。他拿手往秋枫的后背一探,湿漉漉的,在月光照射下,沾上他手的鲜血红中发黑,见之惊心。
“飞汉门的都是疯子,受了这么重伤还逞强。羽笛,你带他出来的时候没感受到么?”
楚羽笛摇摇头,示意没有。
“你也真是粗枝大叶了。”玄鸣无奈地道。不排除秋枫是在楚羽笛带他飞天的时候把伤势弄重的。
“历经太多生死,在这方面的确有点淡漠。”楚羽笛很光棍地承认。
面对这样一位兄弟,玄鸣还能说什么?唯有避过这番不谈。
解开秋风的交领上衣,玄鸣一边帮他紧急处理仍在流血的伤口,一边向楚羽笛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羽笛兄弟,怎么我示意你离开,你就离开了?”
“一时的失败并不是永远的失败。玄鸣兄,我在江阴城中老早就悟出了一个道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殉国,只不过是一种身处绝境万籁俱灰情况下的选择罢了。可以让我们求仁得仁,却并没有什么用。我们既然能随时脱离战场,又为什么要留在那等死?下次再会,我便会把今天所遭的一切,百倍还于敌人身上!”
从红雾当中重新走出的追音就在这时长鸣相配,桀骜傲物,何来败象。
“说得挺有道理呢,你觉得呢?踏雪。”玄鸣似是自语似是他语,转头朝着与追风一道前来的踏雪道。
“羽笛,就由你送他们两回去吧。”
“玄鸣兄,你……”
玄鸣笑道:“我回那看看,不知道这场战事的结果,心里便会放不下。”
“也好,我有些倦了,就不和你一起去了。”
“嗯。”
玄鸣让踏雪跟随着楚羽笛,随后向后一跃,飘飘兮凌风而起。唯一煞风景的东西,就是他身上道袍旳血迹,提醒着别人这里发生的是兵变。
再临轩辕丘汉阙,就玄鸣和楚羽笛离开的这一小会,汉阙上的魂火已经被大了一圈的黑球吸的几不可见。
玄鸣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皇清旗士兵无边无际,困兽犹斗的轩辕慕雪一边进攻猾褢,一边收割着旗人的性命。
他的脚下,猾褢与他一起造成的旗人尸体,层层叠叠地把两座汉阙的中心铺高了一层。
玄鸣未曾发现飞汉门门人的踪迹,或许压在了尸堆的最低下,或许因为鲜血横流导致模糊从而分辨不清。
“轩辕兄,直到现在你还不放弃么?”这是皇清旗的督军乌孙耗在劝降。
“飞汉门今日虽陨,但是点点星火,将会永存!”
乌孙耗闻言,不屑地带笑摇头,断然下令道:“刀手退后,弓手放箭,不用抓活的了。”
没一会,不可计数的乱箭向轩辕慕雪和猾褢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