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和黑色交错的皮肤像是古代丛林中的蛇皮一样美丽,很多人都惧怕这种看似美丽的蛇皮,而它的身上的皮肤和这些蛇皮一样,既美丽又带着毒液,看似美丽的外表下也不一定是美丽的心,生活在三途川的人们都惧怕它,自从三途川迎来了新的湮灭法师后一切都变了样,相传法师有一个古老的生物,名叫蝮蛇,因为意外而导致蝮蛇溜走,之后被一位残暴的巫师所捕获,三途川的巫师一向有着高超的黑魔法,这位老巫师对生命也从不心慈手软,它研究生与死的湮灭之术,而好奇的蝮蛇希望能学到他最高超的黑暗魔法。但它很快就发现,没有多少咒语比它与生俱来的毒液更致命。蝮蛇流出的酸液很快就腐蚀掉了它笼子上的铁柱,蝮蛇挣脱出了巫师的囚禁,将它的毒液喷在了老巫师眼睛里杀死了它,之后逃之夭夭,它的黑绿的翅膀之上寄存着诸多的毒液,它的腹中,舌中无不以都是绿色液体,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就足以致命。】
“尤涅若,我们就此道别吧。”斯温和他一同站在夕阳之下,前方就是三途川,令人恐惧和颤抖的地方,斯温并不和他一路,他对于神谕者的请求并没有答应,如果有什么东西将要束缚他,他绝不可能同意,选择了流浪的他,就必定要坚持下去。
尤涅若望着夕阳,看了一眼面前的斯温,“你准备去哪儿?”
斯温从来都不会规定自己的行程,对他来说流浪的经历才是最重要的,他笑了笑说道,“我还是往北方走吧。”
“嗯。”
夕阳之下,两个人好似被阳光洒在金黄色的稻穗中一般,向两个不同的地方走远。
尤涅若已经很累了,多少年前的他也是如此,道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亲的人,在他的岁月里,除了刀和血就从来没有过别的存在,亲情对他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一个东西,一个武士一个勇士或许只要求被存在于战场之上,他在历史的河流中不断地向前看,从不敢回头望去,杀死了部落的酋长之后被流放到遮面之岛,尤涅若在那里学会了隐秘自己,他尝试着领悟生命的真谛,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侵蚀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变得脆弱不堪,好不容易回到以前的故乡,重新踏上了故土,迎接他的却是孤独和寂寞,遇见斯温恐怕是他这些年来最值得庆幸的事情,有时候离开很久的故乡,当你再次踏进这片土地的时候,偶然遇见了熟悉的人,看到了熟悉的背影,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并不是生活在这里的回忆,而是想立刻拥抱他,即便是有过纠葛的人,也毫不在意,毕竟这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没有人会抗拒乡土之情,尤涅若并不在乎神谕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然找上他了,能帮助他重回晴雪城,洗清冤情,也不是一件坏事,达贡之神力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一个好东西,但他要如何找到这个东西也只能回到晴雪城后才得以知道了。
三途川,估计生活在这个星球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尤涅若从很小就听长辈们讲过,生与死的人都会经历的地方,主色调的绿色和充满着毒液的腐蚀地,如果要去晴雪城,最快的路线必须要经过的三途川。
天色渐渐变暗,尤涅若必须要找到可以住宿的旅馆,三途川可不是晚上能呆在外面的地方,这里一带都很危险,尤涅若听说三途川的湮灭之术是最有名的地方,他虽然从来不相信法术的强大能力,或是湮灭术能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以防万一为好。
尤涅若在一条河边找到了一个很有名气的旅店住了下来,这里的居民们大多数都是矮个子,尤涅若在其中还算高的,入住旅店时,旅店老板还特意嘱咐了他,一定要小心附近的绿色的飞在天空中的怪物,最近有很多的人都因为它而丧命,但看到尤涅若的一副打扮模样,鬼武士面具和腰间的黑岩刀,一定是外来的武士,也就并没有过多描述怪物的样子,相信尤涅若也有一定的能力保护好自己,不过要是别人见状也会这么想,毕竟尤涅若身上有着强壮的肌肉和武器,年长之人修炼的本事足以保护好自己,不都说越年长的刀客,经验也更加丰富吗,对抗外来危险时也更加敏感吗;尤涅若对于旅店老板的劝告并不太上心,他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如果要真说没见过的,恐怕就是龙了吧。
尤涅若听说三途川的居民并不好过,看似繁荣的景象之中,其实内在是一片狼藉,摄政者们倒是过得舒服的日子,一个繁荣城市之中总有贫苦的人,贫富差距总会拉大,政客们不顾一切争名夺利,商家们不顾一切的赚取暴利,就连那些贵族们也都不甘示弱,想要进一步的好生活,而最严重的就是底层的那些民众们,如果没有一个好的领导者,他们的生活从来都不会被重视,就像三途川,新一任的湮灭法师带领了这里的所有人,人们的不满意并不能完全表达出来,湮灭法师是一位奸猾又聪明的统治者,他知道如何对待身边的奉承他的人,知道怎么安抚民心,即便如此,逃也逃不过的就是新思想,地主们剥削着人民的同时也带给了民众们思考,是否反抗;而刚出现在这里的蝮蛇却带给人们痛苦和恐惧,他们害怕这个怪物,蝮蛇已经毒死了许多的孩子了,大人们再也不敢带着自家孩子出门,然而这个怪物的真正目的却不为人知,摄政者们倒是高兴,他们可以借此机会来扰乱政权,如果真的有人能解决掉这个蝮蛇,恐怕只有愿意为此牺牲的人了。
夜深之时,尤涅若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谨慎起来,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潮湿、金属,这种感觉并不常见,只有佩戴剑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味道,他快速的起身穿好衣服,拿起自己的黑岩刀静静悄悄地推开门向楼下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