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青主动和她交好,她没理由拒绝。
叫她们选择性忽视的梓蓝,忽然爆发了。
只听她大吼一声,从地上站起,就近搬起一个她最喜欢的花瓶,砸向景寂和梓青:“我砸死你们!两个贱蹄子!别以为我被那个贱人打了一巴掌,你们就能看我的笑话,踩我的脸了!”
景寂眼疾手快地拉着梓青往旁边一闪,一只有她手臂长、大腿粗的花瓶,擦着她的袖子飞过,嘭的一声碎了一地。
她放开捂着心口,面色雪白的梓青,阴沉着脸,几个箭步跨到发狂尖叫的梓蓝跟前,在她的右脸上扇了她一耳光,打得她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两边脸上的手指印,总算对称了。
梓蓝气得发疯,狂叫着站起来,冲到景寂面前,伸手就要往她后脑勺的伤口处打。自然没有得逞。她的速度太慢,叫景寂抓住她的手,将之拧脱臼了。
“啊!”刺耳的呼痛声,震飞了在屋顶上跳舞、晒太阳的几只胖麻雀。
梓青也被震得回了神。望着帅得浑身发光的酷姐景寂,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这个妹妹好帅!她喜欢!
转而看向痛得脸扭曲一团,还恶毒地咒骂不断的梓蓝,梓青出离愤怒了,冲过去揪着她的头发,掐了她几把:“你个恶毒的贱人!让那只花瓶冲着我的脑袋来。你想杀了老娘吗?看我不掐死你!”
她早就想打她了。只是从前碍于梓蓝受宠,不敢动手,只得忍了她。如今她已失宠,她还怕什么?
刚刚若不是山月拉着她躲开,她恐怕至少已经去了半条命。
景寂弄折梓蓝的手后,就没再动手了。她微微笑着看温婉的梓青发飙,觉得很有趣,多少有些能体会齐桓的恶趣味。
看美人发飙,形象全无,真的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趣事儿啊。
梓青发.泄一通,收拾得梓蓝哭嚎着连连求饶了,才住手。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发皱的衣服,恢复了以往的端庄柔婉:“叫妹妹等久了。咱们这就出去罢。”
景寂点头。
她扶着景寂出门,边走边对她道:“梓蓝那个小贱人从前得宠时,没少得罪人,这次她失宠了,定没有好日子过。”
“只是这个贱人手段颇多,就怕她装可怜,无耻攀咬我们,叫侯爷心软,受她的蒙蔽,惩处我们。待会儿等大夫替妹妹看完伤,还请妹妹去找少夫人,把刚才的情形和少夫人说一说……”
梓青看到景寂无辜且不解地看着她,好像在问“怎么说”。她暗自叹了叹:真是个纯真的孩子!
难怪之前一直叫崔嬷嬷她们压着欺负。她刚刚好歹也算救了她一次,往后她少不得要多护着她一些。
少夫人这个主人太不靠谱,居然让山月因保护她受如此重伤!都叫她心疼死了。
梓青腹谤完巩氏,又以大姐姐的姿态给景寂上课:“这告状,也是一门学问。我瞧妹妹你很不熟悉,这可不行。今儿你听姐姐的,一会儿去找少夫人时,只说梓蓝先辱骂攻击我们。”
“一定要仔细和少夫人说,她差点儿要了我们的命。我们是迫不得已,为求自保才反抗的。”
“还有梓蓝骂你和少夫人贱蹄子、狐.媚.子的那些话,也一定要细细说给少夫人听。必要时,可以多添加一些内容,修饰一下用词。最好是当着侯爷的面,一边哭一边说。我瞧最近,侯爷很喜欢女人在他面前哭诉,说委屈……”
“啊,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一会儿我陪你去!话我来说,状由我告,妹妹你只需要一直哭就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