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叫巩氏更加心焦。
景寂让巩氏坐在一边,看人收拾行李,她趁着人多混乱,挪步到梓青跟前,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几句话。
梓青震撼又纳闷极了,她眼里精光闪烁半晌,还是下定决心,去找齐桓,和他说了几句话。
没多久,齐桓兴致勃勃地叫了一个常随,把景寂带到面前,问她:“你还会写字?我怎么不知道。梓青说巩氏和你,想跟她学管家御下。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巩氏的意思?梓青,你去拿纸笔墨台出来,让她写。”
‘少夫人早就和我说,她看侯爷诸事缠身还要挂忧府中的琐事,很是心疼侯爷。恨不得自己一夜间成为管家能手,为侯爷打理好后院。让侯爷在外面做事时,能后顾无忧。’
“这是你自己想的吧。”齐桓看着景寂纸上的字,噗嗤笑道:“巩氏可不会这么想。”
‘少夫人是真的心疼您,想替您分忧。只是我们才疏学浅,经验不足,奴婢只希望您能允许我和少夫人,跟着梓青姐姐学习。我们若是学好了,您可以省去不少烦恼。’
‘就是没学好,您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与其把我和夫人关在山岚院,白费粮食养着我们。不如让我们出来,做点儿有用的实事儿。这样还能堵住外面那些悠悠之口。不是吗?’
“你这个小丫头。心思倒挺多,也会说话。”齐桓审视景寂片刻,道:“对着本侯,还能面不改色,胆子也不小。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就让巩氏和你跟着梓青学习吧。我倒要看看,你和巩氏能学出什么名堂来?”
‘若是我们学得好,能为您掌家吗?您这样的旷世大才,肯定不会一直屈居于侯府这方小天地,雄鹰总是要飞到外面翱翔的……’
景寂还没写完一长串拍马屁的话,就被齐桓哈哈笑着打断了:“你倒是嘴甜!只太贪心!先学着吧。管家这种事儿,不是你们该操心的。”
这丫头挺有意思,不管她学得好不好,他西征的时候,都可以带她一起出去解解闷。
‘都是少夫人教的。少夫人她只是太爱您、敬畏您,一直患得患失放不开。她有很多话,都不敢对您说。只在无人的时候,和奴婢念叨。怕惹您烦。’景寂逮住空隙就夸巩氏。
另一边,趁齐桓和景寂“相谈甚欢”时,梓青默默地走开,来到巩氏身边,把景寂的打算告诉了她。还简要地教了她一套说辞。
巩氏几乎是急不可耐地随梓青一道,来到齐桓面前。顺着他的毛,落落大方地说了一大堆奉承他的话,哄得齐桓眉开眼笑。
齐桓一开心,便继续留巩氏住在清风院。
当夜,巩氏和齐桓把手夜叙前,经受过梓青和景寂的指导,精心准备了一番说辞。她同齐桓恩爱时,也克服羞涩和耻辱,表现得十分大胆奔放,叫齐桓由身到心,很是享受了一番。暂时忘掉了巩氏在老夫人面前的懦弱表现,派了梓青协助巩氏和景寂,让她们帮着梅姨娘和梓蓝,清除老夫人的亲信。
虽然这次清扫行动以梅姨娘和梓蓝为主,巩氏、景寂和梓青为辅,但景寂和巩氏有梓青相助,还是在梓蓝和梅姨娘的双重打压和监视下,用巩氏变卖嫁妆和首饰换来的银子,收服了好几个心腹,以便她们后用。
梓青之所以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景寂和巩氏,都是因景寂告诉她:齐桓刚刚派人将老夫人软禁到了佛堂,逼她交出管家大权,且他出不日后便要出征。
景寂告诉她,她有办法叫齐桓出征时,带走梓蓝和梅姨娘这两个劲敌。让齐桓把景阳侯府后院,交给她和巩氏打理。
众所周知,巩氏不是管家的材料。到时候,景阳侯府还不是梓青的天下。她一个人掌握管家大权,想要多少好处,就有多少好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