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之前还在犹豫或者想送庶女入宫的大臣,都默默改了主意,决定送家族精心培养的嫡女入宫了。
皇后娘娘从无虚言,她既说了会让皇上亲政,便会放权。只不过是放多与少的区别。不管她放多少权,等皇上亲政后,势必会逐步收回她手中的大权。
有的大臣,尤其是那些迂腐的、只认狗皇帝这个正统帝君的人,和那些不被景寂重用,想转而巴结狗皇帝,借助他为自己谋权夺利的,都开始蠢蠢欲动,想着怎么抱狗皇帝的大腿,撺掇着他与景寂抗衡了。
比起景寂这个精明强干、不好糊弄的皇后,他们更喜欢扶持狗皇帝这个无心念权的帝君。
况且,有帝后不同心这个公认的事实、天然的有利条件在。他们不善加利用,那可就暴殄天物了。
许多大臣已经顺着景寂的话,开始畅想未来了。等皇上把握朝政后,势必会让皇后娘娘住冷宫。到时他们的女儿,若是能笼络住皇上的心,那地位,将会大有不同!
按照皇上以往闭关的尿性,说不定真如皇后所说,他们的女儿,有一天也能坐到这金銮殿上呢!
光是想一想,就叫人激动得内心难以自抑。
叫景寂调动了野心和热情的臣子们,这时都没有心思留在金銮殿了。
景寂一宣布下朝,他们就脚底生风地跑了出去,也不去景寂为他们准备晚宴的酒楼,而是都回了家,一一召见家中的女儿。没有适龄女儿的,就把主意打到同族或者同宗侄女的身上。
当晚去酒楼吃席的臣子,只有寥寥三四十人。这些人都是景寂的心腹,没想过把自家或者同族女儿塞进宫去给主子添堵。其余的大臣们,都在满家族上下地挑选入宫参加宫宴的适龄女孩儿。
当晚,凤鸾宫,齐宫令和纪宫令都急得围着景寂团团转。
“娘娘,您真要给皇上选妃?”齐宫令拧着手里的帕子,急得眼里都要冒出火来:“后宫的妖.精已经够多了,再进新人,入了皇上的眼,迷了他的心窍,您可怎么办?”
“是呀!”纪宫令一边给景寂打扇,一边道:“娘娘您何必给自己添堵?皇上如今沉迷于朝政,无心男女之事。这是好事!这么多年来,娘娘您不是就盼着这个吗?为何……”
“本宫如今对皇上已经完全死心。想当初本宫为了他累得去了半条命,他居然在本宫不省人事时,嚷嚷着要休了本宫!本宫……”景寂假装黯然地用手帕捂着脸,“呜呜哭泣”。
“娘娘……”齐宫令和纪宫令心疼地依偎到景寂身旁,含着泪水,不知如何安慰她。
景寂“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来,红着眼睛对她们道:“阿齐、阿纪,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本宫已经看开了。”
“自古君王无情,从前是本宫太过奢望了……这次本宫为皇上选妃,一是为了稳住朝中那些心思浮动的大臣,二嘛,不给皇上添几个水.嫩俏丽的妃子,本宫的‘皇子’,去哪儿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