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怜惜她身娇体弱,后面干脆取消了逛街、逛商场这项活动,把他们的见面场所,基本改成了户内:电影院、歌剧院、图书馆、S市郊区的度假村等。
一见钟情后,两人经过长达半年的各种或愉快、或轻松、或甜蜜、或暧.昧的相处,感情也一日深过一日。
时湛在他们认识满半年的那天,向岑佳妮告白了。岑佳妮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成为男女朋友后,他们的相处模式也没什么变化。基本上时湛忙着工作,隔三差五给岑佳妮打一通电话,十天半月见一次面,约个短暂的会什么的。
只不过时湛不再克制自己对岑佳妮的亲近。他会在他们通话时说几句甜言蜜语,见面时同岑佳妮牵牵手、亲.亲.抱.抱什么的。
有一次两人差点儿擦枪走火,衣服都脱了,岑佳妮却险些激动得晕死过去。
时湛当即便急急将岑佳妮送去她常去的那家医院,被岑佳妮的专属医生警告,说她身子太弱,不能与他进行更亲密的运动。随后,他压制了自己的欲.望,耐心等着岑佳妮调养身子。
他想过两年等公司的情况稳定下来,他有更多的时间陪她,她的身子也养好后,便同她结婚,一起经营两个人的小家,孕育属于他们的孩子。
可时湛却不知道,他们幸福的背后,埋藏着许多隐忧。
直到昨天岑佳妮和他说分手,晕倒被他送进医院,他才真正看清了他们这段关系背后的问题。
父母的反对、岑佳妮的病,迅速越过公司的经营问题,成为如今时湛心头的两大巨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昨夜彻夜未眠,还连连接受了打击,时湛出现在医院时,却一丝疲惫和憔悴都看不出来。他面容整洁,衣装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势凛然,眼睛炯炯有神,任谁看他都好似随时要去参加金融峰会的社会精英。
“伯父,伯母,佳妮的病情如何?我走后,她有没有苏醒过?”时湛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问还穿着昨夜的衣服,面色倾颓的岑父岑母。
“你怎么又来了?”岑母的语气很不好。
她一想到自己女儿本来身体都好转不少,被时母约出去见过两次回来后,精神就日渐变差,连带着影响了她的健康。
特别是后来接过几次时母的电话,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活力,躺在床上有时一整天都不吃药、不吃饭,终于把自己折腾成了如今的模样。
“佳妮现在性命垂危!就算现在找到适合她的心脏,也没法换了。医生说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撑过换心的痛苦过程。”岑母老泪纵横,握起拳头一下接一下地捶打在时湛胸膛。
“都怪你和你那眼睛长在天上的母亲!我和老岑从小把佳妮捧在手心里,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你母亲到底对她说过什么?让她连颓废到饭也不吃,药也不用!”
“时湛!我告诉你,如果佳妮这次没有……挺过来,我便去你家与你母亲拼命!我就佳妮一个女儿,没了她,还有什么活头?”
她泪水横流,看着监护室里躺着不动、心跳和脉搏微弱的女儿,捂着嘴哭得隐忍又绝望。“佳妮,我的乖女儿啊!你快点醒来吧。妈妈好怕!你别丢下妈妈啊!”
时湛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任打任骂。随即又专注地盯着病房里的景寂。猩红的眼里有热泪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