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血仇有我一份,作为大哥,理应与你并肩作战,那一天......本少倒要瞧一瞧,是谁敢欺负我,秦逸的兄弟!”
远处,渐现一片血光,啸月巨尾一摆,快速向血光冲去。
浅滩,出现在秦逸眼中,浅滩后方有一块石壁,石壁上爬满了青色藤蔓,一枚枚红色果实如浪般在藤蔓中起伏。这里灵气很充盈,轻轻呼吸空气,秦逸都能感觉到体内血气在增涨。
一道巨大龟壳,横立在浅滩边缘,轻微的水浪,拍击在龟壳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这就是龟爷爷的遗壳,是他唯一为我留下的物品,是一件宝品级战甲,以前我实力不够收取不了,现在我来试一试。“
一道火焰从啸月嘴里喷出,将数十丈大小的龟壳包裹,龟壳轻轻颤动,开始变小,很快就变成巴掌大。
“大哥,就防御而言,这龟壳对我没什么用处,就送你啦,接着。”
秦逸也没有矫情,而是伸出一只手,抓向龟壳,一道狡黠从啸月血眸中出现,他心里一声暗爽:“哼......哼......老是敲我头,不知道小孩的头不能敲吗?敲的多了会变笨的,那就让大哥小小的出个丑吧。”
“好沉!”龟壳一入手,秦逸就知道不好,立刻运转小强金身,双手猛力将龟壳托住,他整个人流转出古铜色的光辉,全身骨骼噼里啪啦的爆响,就是身高也凭空拉高不少,双腿屈膝一蹲,踏出四平大马,如生了根一般站定在地上,总算止住了龟壳从手中下坠的趋势。
“你个小鬼头,还敢捉弄大哥,看我不修理你。”秦逸一声轻笑,扬起手又在啸月头上敲了一记,“想看大哥出丑,门儿都没有。”
一篇法决从秦逸脑中出现,他与啸月心意相通,啸月只需要一个意念,就能将驱使龟壳的窍决留在他脑中。
仔细品味了片刻,秦逸就明白,以他的实力,想要驱动龟壳化为战甲,目前还做不到,不过窍决中有一篇血炼之法,只需要将精血滴落在龟壳上,就可以进行滴血认主,至少龟壳在手里就不会那么沉重。
一滴血从指间滑落,被龟壳吸收,秦逸与龟壳间顿生水乳交融的感觉,仿佛手里的龟壳,本就是与生俱来长在他身上。
轻轻一抛,龟壳不负之前那样沉重,竖立在秦逸掌心滴溜溜的旋转:这龟壳,重万斤,用来拍人,再合适不过了。
“大哥,接着,尝个鲜,这灵果是龟爷爷亲手为我培育的,现在我已经成为凶兽,灵果对我已为用处,就全部送你啦。”
接住灵果,秦逸就如猪八戒吃人参果,几口就吞入腹中:“味道不错,甘甜中带着点点刺激味蕾的辛辣。”
灵果入腹,一股热流从秦逸小腹升起,瞬间渗入四肢百骸,不过有一点秦逸深感奇怪,心里多了一种莫名的躁动,自己似乎很想找一个女人。
摇了摇头,秦逸默念一声:”收。“
一道光华从戒指溢出,产生一道吸力,几个呼吸,石壁上数千枚灵果,就被摄入戒指。
“大哥,快过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啸月就像是天真的孩童,急切地为同伴分享他所拥有的一切。
一个两米见方,呈圆形的石槽出现在秦逸眼前,里面是乳白色粘稠的液体,轻嗅鼻尖,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扉的馨香。
“万年石钟乳?”秦逸不由呼吸变的沉重,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天材地宝。
“大哥,好东西见面分一半,如果没有这些石乳,就是再过万年,我也不可能进化为凶兽。”啸月轻轻拱了拱秦逸,血眸里流露出一丝不舍。
“原来,啸月能进化,机缘全在这里!”秦逸摇了摇头,粗重的呼吸变为平缓,“这些是啸月的口粮,自己不能拿。”
“这些石乳蕴含精纯的灵气,可以助你突破,大哥就不要了。如果以后炼丹需要用,你在分我一些就是。”
说好一半,就一半,如果大哥会炼丹,你就是全部拿走都行。以前我血脉不复苏,不知道这石乳的价值,现在我却是知道,直接服用很浪费,这是疗伤圣品,也是炼丹至宝,也就只剩下这么点了,不容浪费。“
啸月吐出一枚戒指,从石槽中划过,里面的石钟乳刚刚收取了一半。
“如果大哥不答应,倒显得有些矫情,这些石乳除非是遇到紧急情况,全部用来炼丹,暂且算是我为你保管。”戒指再次发出,飞出数百个瓷瓶,将所有石乳全部收取,存放在造化丹炉药阁之中。
在啸月惊愕的眼神中,秦逸提枪凿击石槽,顿时,整个溶洞都响起叮叮当当的脆声,不一会石槽四周就被凿空。
“起!”一声大喝,秦逸运足力气,一把将石槽拔了出来,道:“既然,产生石钟乳的灵泉已经干涸,这个石槽留在这里也是浪费,以后就用它来炖肉,被石乳滋养了万年,里面肯定有不少精华。”
听见秦逸的话,啸月扬起一只巨爪,轻轻一挥,道:“这石锅用来炖肉,勉强合适,以我的食量,怕是要炖上好几锅。”
“浪费可耻!”
“浪费可耻!”
一人一兽相视一眼,开怀大笑,啸月驮着秦逸,再次口诵奇异的音节,金光裹住他们瞬间从溶洞消失。
“好热......好热......”消失地瞬间,秦逸连声大吼,不知何时,他黝黑皮肤变为一片火红,胯下更是不可遏制变为一柱擎天状。
圆月逐渐偏西,雨荷紧闭的双眼,微微动弹,她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女子的面巾已经脱落。
雨荷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唇,险些叫出声来:“小姐的面纱,从一出生就戴在脸上,一生只能揭开一次,揭开后也不能再次戴上。”
她四下张望,神情很紧张,啸月腾出水面的身影,依旧刺激着她的神经。
“是公子揭开了小姐的面纱吗?他人呢?”雨荷几步来到女子身旁,重新为她戴上了薄纱,忽然她看见地上,点点血迹,心不由一紧。
挽起女子衣袖,雨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莲臂上,那一点朱红的宫砂犹在。”
“看来是我多虑了,像公子这样的好人儿,怎么会做出下流的勾当。但是,他去那里了?丢下我们逃了么!”
一声惊天水爆,为她作了解答,一道人影从碧潭水下窜出,静静地悬浮在碧潭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