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还有何见教?”端木青璇细长柳眉微微挑起,对刚才秦逸举动很反感,就是身后的雨荷,也脸露不快之色。
“见教不敢?同行一场也算结了一分善缘,日后你若在鬼狐城有什么需要,大可以来找我秦逸,在鬼狐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是能说的起话。”
连续两次,秦逸的声音,语调都格外高,隐隐将城门处嘈杂的声音压制,不过很快他的声音,又压的极低,只让端木青璇两女能够听见,而且他还搓动着手指,做出数钱的动作。
“初到鬼狐城,我虽为城主,却还是没有走马上任难免有些拮据,我听闻,我那位结义的兄长说,你这里还欠着他一万两白银,这是酬劳,你看我是不是可以......”
“雨荷,给他钱。”端木青璇冷冷一哼,如刀锋般的眸子,死死看着秦逸欠揍的笑脸。
“看看......端木小姐就是豪爽,我也并不是催着你们要钱呐,实在是我那兄弟有嘱托。”秦逸将破旧的折扇斜插在脖子上,乌黑的爪子一把就抓了雨荷递来的银票,不过半天却没有收回来。
“俗话说,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虽是兄弟却也要面算账,拿了银票,日后我立足鬼狐城也好对他有个交代不是。”推诿了良久,秦逸才将手抓收回。
“这马?”
“马就送给公子了。”端木青璇咬牙切齿的道,带着雨荷进入了城内。
端木青璇两女走了,不过刚才这一切落在旁人眼里,却觉得蒙面女子似乎是要送乞丐银票,而乞丐却还不愿意收。
“真是一只鲜花,被猪拱了呀!”城门口聚集的人群,有人酸溜溜的说。
“刚才那乞丐说,他叫秦逸?”另外有人盯着城门处,告示栏上张贴的肖像,不确定的道。
“我也听见了,他确实说他叫秦逸。”有人随身附和。
“难不成,他就是告示栏上,要寻的那个人?”有人疑惑道,随即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他分明就是一个小乞丐嘛。”
告示栏前,两名身着铁甲的士兵,早就竖起了耳朵,他们之所以没有叫住秦逸,因为秦逸正迈着八字步,一步三晃的向告示栏走来。
“让开,都让开,有撒新鲜事儿呐,让本少瞅瞅。”秦逸大嚷,事实上就他身上那股酸臭气,不消他挤围在告示栏前的人群,就主动为他分开了一条道。
秦逸活像一只打鸣的公鸡,昂首而行,好不神气。
“你就是秦逸?”其中一位铁甲士兵,大声喝问。
秦逸并未理他,而是眯着眼,盯着告示栏上的画像,“画的不错,比老子本人都帅!”
秦逸不搭话,士兵正欲发作,秦逸一指戳向他鼻尖,神态异常轻慢:“说,这画像出自何人手笔?竟敢把本少画的如此丑陋?”
众人发笑,听乞丐的语气和颐指气使的态度,真个像极了世家大少。
“请问......”让一个衣着光鲜的铁甲士兵,叫一个乞丐为公子,委实让士兵有些开不了口,他顿了一顿,道:“请问公子是不是秦逸?是不是来自风凌城,秦家?”
秦逸赞赏的瞅了他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不错,眼力劲挺上道。
少倾,他悠悠开口:“本少,就是秦逸。“
“可有凭证,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敢冒充,休怪军爷我对你不客气。”开始那位,喝问的士兵,再次喝道,而且伸手按住了腰间佩刀。
“你过来!”秦逸勾了勾手指。
士兵不知何意,一不就跨到了秦逸身前。啪,秦逸挥手就是一耳光,打的那叫一个敞亮,道:“本少不是秦逸,难道你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你刚刚要对谁不客气。”
接着,又是一巴掌,呼上士兵的脸,道:“本少好生生的在这里,你们贴个屁的告示寻人,是诅咒本少早些死么。”
“秦少,误会,都是误会。”另外那位士兵,连忙拉住秦逸的手,“秦少,消失了一个多月,我们城主和秦家都很着急,不是怕你老人家出了意外吗?”
“嗯......”秦逸鼓起眼,瞪了他一眼。
“哎哟,瞧我这嘴真臭,秦少洪福齐天,怎么可能出意外。”
“你还不错,挺会做人。”秦逸一把将士兵拽到旁边,又是一耳光呼出,佯装出一脸气氛:“消失?谁说本少消失?老子那叫行路体验生活,体验人世百态?怎么本少穷的是差了点,你就敢对本少动手?”
啪,又是一耳光,这一耳光格外重,抽的士兵跌倒在地:“哼,皮挺厚,扇本少手心、手背火辣辣的疼。立刻,马上,把这些告示给我揭了,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城门处进入的人很多,此时早就围的水泄不通,后来的人有些不明情况,向旁边人打探:“这小乞丐谁呀,好嚣张,竟然动手掌哐军爷?”
“嘘。”有人比出禁声的手势,道:“风凌城,三品世家,秦家大少。”
铁甲士兵的动作非常麻溜,将告示栏上的告示和画像,清除的干干净净。
“本少今天心情不错,就懒得罚你了,回去禀告你们城主,就说我这个还未上任的城主,今晚在鬼狐城,最奢侈、最豪华、最有品味的酒楼设宴,请他过来和我聊聊人生,谈谈风花雪月。”
“是......是......”两名士兵忙不迭地点头,恭敬看着秦逸远去。
人群散了,不过城外发生的事儿,却如风一般快速传播,甚至有记起,秦逸那会高喝一声,端木小姐!
“张三,你去把这个乞丐盯住,我现在就回去禀告大人。”两名士兵,一人隐入人群,一人飞奔向城主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