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说到这里,眼睛一酸,急忙又用帕子去擦,“现在,就是想要叫这个老古板活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了,我这个命啊。哎呀呀。”
张太太的行踪很好查证,她说的都是实话,苗一去调查了她的那些朋友玛丽、摩西等人回来,将记录本往桌上一扔道:“没错,那女人昨晚没肝没肺地玩了通宵,简直是花天酒地,那些狐朋狗友都可以作证。同时她的那些朋友,也不像敢杀人的,我看那几个男的,杀鸡都会吓哭了,全都是没用的小开。”
“那这样看来张太太的杀人嫌疑可以排除了。”苏三问。
“非也。她要想害死自己先生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花钱雇人就是,她这一晚上行踪清晰,没准就是事先准备好了给我们看呢。”
罗隐伸手轻轻点了她脑袋一下;“你这里,到现在都还是习惯以貌取人,看到张太太可怜巴巴的你又同情她了吧?”
“哪有?实在是那个张先生不知所谓的,昨天我们过去,看他那副暴躁的样子,简直了,我是为这个同情张太太的。每天对着这样没事找事精神状况有问题的丈夫,当然要找点乐子呀,总不能被折磨得郁闷死吧、”
“你怎么就知道张先生每天在家都是那个样子?莫要忘记,你现在只看到昨晚那一幕,其他的情况都是张太太说的,人死了她怎么说都行咯。”罗隐提醒道。
“不是呀,昨天张先生中午来的时候忧心忡忡的,同时还很神经紧张,像是有一点小动静都能把他惊吓的跳起来夺门而出,对,那样子简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总是这样,一起生活的人谁能受得了啊。对了,他连墨镜和礼帽都没有摘下去,这些都是做人的基本礼貌问题吧。所以我觉得这个张先生生活中恐怕是个刚愎自用很偏执的人。”
“等等,他当时戴着礼帽和墨镜,一直都没有摘掉?”
罗隐腾地站起来,吓了苗一一跳。
“对呀,他说自己形容憔悴,样子有点吓人,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了之类,所以进门后一直没摘。”
“走,我们现在就去。”
罗隐大步往外走,同时对苗一说:“现在马上去找个墨镜找个礼帽,随后来停尸房找我。”
苏三小跑几步跟上去:“难道你是怀疑……”
“不错,我们晚上看到的张先生面色还是很正常的,不像一个长期被噩梦折磨心力憔悴的人。你不觉得这点和他中午的自述有出入?”
“是,我后来看到张先生也想到了这点,原来他的脸色并没有那么差,可是他当时那么暴躁,那样的表现看着就像个神经病。我也就没再怀疑。”
“如果他以为我们是他老婆的那些狐朋狗友,给我们脸色看就是很正常了。”
过了一会,苗一拎着礼帽和墨镜来到了停尸房。
罗隐给躺在那的尸体戴上了礼帽和墨镜,然后问苏三:“这样看着,和你上午见到的人像不像?”
“身高相仿,都是中等身材,高矮胖瘦是一样的,这样戴上也差不多。”
苏三为难地看了看尸体,摇头道:“我真的认不出,昨天阴天,办公室内光线不是很好,他戴着帽子墨镜,嗯,这样身材相似的中年男子戴上礼貌和墨镜都会很像的吧。”
“所以这说明你根本认不出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死者张先生。”
罗隐微微一笑:“放长线钓大鱼,也许张太太会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