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被那女人害了?国栋走的时候可带着不少钱呢?”
老夫人激动的有点站立不稳,在二少奶搀扶下走到石凳前,后面的小丫鬟急忙将一个厚厚的棉垫子放到凳子上,老夫人这才徐徐坐下说:“金署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害了我的儿?又是在哪里找到……人的。”
她语气艰涩,很明显不想说尸体两字。
苏三想到华家两个少爷,一个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一个不明不白死在寺院后面的小树林,接连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实在令人惋惜。
“尸体是在灵龙寺外的小树林找到了,和齐莲香死在一起,都是被杀,齐莲香是被扼住喉咙窒息而死,大少爷是……重物击打后脑。”
金署长的声音越来越低,老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当听到重物击打后脑时,她的手抓住石桌的边,青筋暴起,明显恨到极点。
“定是那个关正,痛恨我儿和他媳妇私奔,下了杀手!”
老太太用力一拍桌子。
“齐莲香失踪那天关正一直守着当铺,并没有外出,当铺几个伙计都能证明。”金署长回答道。
老夫人像是一个充气的胶皮老虎,忽然间漏了气,面色颓然在,只是眼睛中还有精光一闪。
“老夫人,华大少爷走时候带了多少钱?”罗隐问。
老夫人指着旁边的大少奶奶说:“大媳妇,你知道的。”
“有200块银元不见了。”大少奶奶有些哽咽。
“可是金署长询问过目击证人,几个人都能证明大少爷的确是跟着齐莲香前后脚往灵龙寺走,但却没有人看到他当时带着东西。200银元,很大一包了,那东西放在哪呢?”
罗隐紧紧盯着大少奶奶问。
老夫人听到这话,擦了下眼泪,狐疑地看了大少奶奶一眼。
华家大少奶奶用帕子捂着脸,低声啜泣,听到罗隐这么问,抬起头说:“我怎么知道,他拿了钱,又留下那样的一封信,我只当他真的和人私奔了,心里虽恼火但人活着就有希望,总能找回来,哪知道……竟会是死了呢?”
这是顾左右而言他了吧。
苏三捅捅罗隐小声问:“你的意思她讲了假话?”
“假不假,问了才知道。”
罗隐根本不被大少奶奶的眼泪所打动,继续追问:“那200块银元放在何处?大少奶奶你又是怎么认定那钱就是大少爷拿走了?还有我听说你和齐莲香关系很好,你过去没发现她和大少爷有暧昧吗?”
大少奶奶一直在哭,不回话,二少奶奶看不下去了说:“这位先生也是警察?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警察不去抓凶手,在这盘问一个弱女子,是何道理?”
罗隐朗声道:“盘问正是为了查明真相。”
老夫人在旁边说:“大媳妇,你就说说吧,现在国栋没了,老身我就是散尽全部家财也要抓到杀害我儿的凶手。”
大少奶奶抽抽噎噎:“我不知道啊,那银元是之前就在书房柜子锁起来的,国栋走了,信就留在书房,我担心他出去没钱花,就打开那柜子发现果然空了。”
“那柜子的钥匙你也有一把了?”罗隐追问。
“当时钥匙就挂在那。”大少奶奶说到这里,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警察先生,你不去抓凶手,一个劲问我是什么意思?”
“一般情况下,夫妻双方中一方出了事,另一方就是第一嫌疑人,金署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罗隐说的轻描淡写。
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二少奶奶听到这话,也偷偷瞄了大少奶奶一眼。
金署长看到大少奶奶泪眼朦胧,梨花带雨的样子,一颗心都要化了,连声道:“是这么个理,但大少爷是在灵龙寺那发现的,和大少奶奶能有什么关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