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的舱室孤零零的在另一头,她其实早已经醒来,悄悄地躲在门后,看着甲板上发生的一切,目光简直是在喷火。
当罗隐将苏三打横抱起的那一刹那,艾尔莎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咬着手才能忍着没有叫出声,也没有气的打开舱门冲出去!
他怎么能对那女人如此温柔?她哪里好?长得也就那么回事,没有钱不说连身世都可疑,唯一的能拿得出手的不过是读个大学,现在大学生以钓金龟做少奶奶为目标的那可是一抓一把,自己手头不就一个吗?想到这里,艾尔莎松口气,她这样的出身,从小看到父亲捧女明星红舞女都习惯了,主只要是她做大的,她不是很在意男人出去逢场作戏,如果那个人自己能牢牢控制在手里那是最棒的,可惜这个苏三不行,她控制不了倒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苏三又就着罗隐的手吃了药。胃里难受的厉害,满嘴苦味,鼻子也失去了嗅觉一样,苏三现在觉得自己闻着什么尝着什么都是苦的,她吃过药叹气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郝小姐急忙说:“哪里哪里,看来苏小姐是第一次坐船的,习惯了就好了,我家乡在南浔那边,从小出门都撑船的。”
这时就听着外面传来一声嗤笑:“听听,到底也是个大学生,说的都是什么村话。你们家那小破乌篷船和邮轮能一样吗?”
艾尔莎倚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点东西,看到大家目光转过来,亲亲热热地说:“苏姐姐,你晕船了啊,我给你带点吃的,呶,这个巧克力,含一块能保存点能量,这晕船啊是最难受了,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说着她走上前,将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苏三的床头柜上。同时,放巧克力的时候,胳膊肘往外一拐,将郝小姐挤到一边自己一屁股坐到苏三床上。
苏三为难地看向罗隐,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她受不了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离得太近,习惯保持一定距离,但现在,艾尔莎已经直接侵犯了她的领地。
罗隐看到苏三脸色不是很好,便问道:“晚上不是有舞会吗?你不早点准备准备,打扮的漂亮些。”
一听到这话,艾尔莎站起来,高兴地转个圈说:“怎么样,这身裙子不错吧。”
罗隐这才发现原来她身上穿着的裙子和中午吃饭那会并不同。
罗隐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将她劝走,这会也只能点点头,说不错挺好之类的敷衍话。
艾尔莎开心极了,转了几个圈后忽然将手搭在罗隐肩上说:“隐哥哥,你就做我的舞伴嘛,你不陪我跳舞,我无聊死了。”
罗隐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说:“我脚疼。”
“不会吧吗,隐哥哥,你可是上海滩第一名侦探,我就不信一个小毛贼能让你受伤。”艾尔莎嘟着嘴,忽然看向苏三,拍手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苏小姐生气!哎,真想不到隐哥哥将来还是妻管严啊,这才哪到哪呀,就处处担心苏小姐会生气。”
罗隐当即脸一沉:“胡说什么?”
“哪有胡说了,摆明了就是这样。不过我相信苏小姐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呢,跳会舞能怎样啊,总要生活的啊,就算将来有了家庭,一个男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和应酬吧。”
艾尔莎继续讲着,语气中很自然地透出阵阵优越。
苏三听得心烦。
她什么意思?说我管着罗隐不给他自由?讽刺我小家子去不许男人应酬?这都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