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突然传来刀剑交接的声音,因为就在隔壁的缘故,所以听起来很是刺耳。
因为衡元白这屋子虽然占地位置尴尬,因为离其余房子比较远,所以那些人毫无顾忌的闹出这般的动静。
物华皱了皱眉,伸手就想将窗户关上,思索了片刻,却只是将窗户半掩上了。
云书抬起头来瞧物华,发觉物华已经走到了床边,一副想要和衣睡下的模样。
云书敛了敛眉,将所有的疑问吞进了肚子里,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刀剑声终于渐渐停了下来,房门被人从外头静静推开,仔细的在房内转悠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什么动静,那人才又出去了。
物华并未睁眼,但是心中猜测,应当是外头看守自己之人。
隐约间云书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眉头一皱,猛地从地上坐起来,这才发觉面前站着一个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
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男子的模样身形,云书迟疑的唤了一声。“秋烜?”
男子轻哼了一声,坐在了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听到云书的叫唤,物华从床上起身,走到秋烜的身边。
云书已经将他的面巾取下,秋烜面色苍白紧咬牙关,身上泛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云书皱着眉,似乎想要检查一下秋烜的伤势。
可是他十分抗拒云书的触碰,他呼吸急促的喘息了片刻,对着物华的方向伸手,“药。”
“什么?”云书瞧着他的动作,实在不明白秋烜到底要哪里的药。
物华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面前,眉头微动。“你要什么药?”
秋烜额角一抽,大滴的汗水顺着他的眉角鬓间滑下,他的唇瓣被他自己咬的发白,他声音低低的。“当初我寄存在你这里的药,快给我。”
秋烜的声音波动极大,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般。
瞧着秋烜这幅模样,物华迟疑了片刻。那药若是还给了秋烜,那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便断了。
可瞧着秋烜这副痛苦的模样,物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药本就是他存放在她这里的,三年之期已到,她现下是在迟疑些什么?
物华咬了咬牙,直接开始脱外裳。
秋烜也不知是不是病糊涂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物华。
发觉秋烜的视线,物华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初亲手将白玉瓶子缝进内衫的时候,物华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才发觉这层层保护之下,竟是个累赘。
物华撩了撩衣袍,发觉秋烜竟是丝毫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
鼻尖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只得自己背过身席地而坐,让云书寻了一把剪子过来。
干脆利落的一剪子下去,物华将白玉瓶子取了出来,递到了秋烜面前。
显然没想到物华将这白玉药瓶缝在内衬中,秋烜低头便只见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面容扭曲了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
唇角一抿,根本来不及说些什么。
刚从物华手中接过药瓶,便只听到外头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秋烜只得强撑着从窗户内翻了出去。
物华撕袍角撕的干脆,云书站在一旁,低头瞧了一眼物华露出的大腿,悠悠然的提醒道。
“公子,我们所带的换洗衣服不多。”
物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