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白没醒也是事实嘛。”旁边的人不由插嘴道。“妙白未醒,秋大娘这么说也是没错啊。”
“妙白身子骨打小就不大好,指不定是在家中养病。”丁大娘也不多辩解什么。“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待会涧主就来了。”
丁大娘在这群人之中还是有些威望的,听到她这么一说,其余人顿感没趣,只有将此事揭过。
等了许久,衡元白的身影才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衡元白几个纵越飞上高台,头发用紫金冠一丝不苟的扎着,身上的绛紫色长袍衬托的他越发气宇轩昂,他今日面上带着浅度有礼的笑容,含蓄内敛。
倒是让底下不少本就是冲着他来姑娘更是做西子捧心状,恨不得在衡元白将目光投向他们的时候,便将一颗心送到他面前。
“让诸位久等。”
不知为何,在衡元白此话一出,底下竟是寂静了片刻。
衡元白也不着急,缓缓的走向祭坛上唯一摆放着的一张长桌,徐徐落座。
形于流水之间,姿态及其优雅。
物华仰头瞧着台上的衡元白,面露惊异之色。
初见之时,衡元白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这绷着一张脸,严谨的模样倒是重新刷新了她对他的印象。
物华跟衡元白不过是短短一月相处,对他这一改观都难以接受。
莫说是底下那群从小瞧着他长大的人。
在衡元白上台的那刻,物华似乎听到了诸多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
偏过头,发觉身侧的商玖也是一副震惊十足的模样。
似乎发觉物华的视线,商玖这才收敛了一下。....物华突然很想知道衡元白以往是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才能让旁人吃惊成这样。
衡元白静坐着,坦然自若的接受着众人的瞩目。
目光缓缓的在台下环视了一圈。
正好撞上物华的视线,他一双精致的桃花眼调皮的眨动。
物华一愣,收回视线之后,唇角不自觉的向上一翘。
台上跃上一名身着淡紫云绸,脚踏银白足履的女子,额心的一颗美人痣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女子身姿婀娜,缓缓走到衡元白的身前,福了福身子。“涧主。”
好似先前对着物华眨眼的人不是他一般,他正襟危坐,听到这美人儿唤自己,也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恩。”
女子也不恼,静静的站立在长桌的另外一侧。
“这名女子。”商玖还以为物华是在问自己这名女子的身份,正想要开口解释。
却又听到物华道。“便是成絮姑娘罢?”
被物华猜中,商玖也没表露什么吃惊之色,缓缓点点头,应声道。“的确。”
“恩,却不知成絮姑娘乃是此场的审核官么?”物华又问。
在物华的瞩目之下,商玖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旋即解释道。“此场对于涧主来说,便只是走走过场。”
说这话的时候,商玖面上有掩饰不住的傲然之色,仿若那台上坐着的人是他自己似得。
想来是对衡元白的能力信心十足。
不过这也许就是衡元白的个人魅力所至吧?
在她们说话间,已经有端着药盒的姑娘上了高台,排在成絮的面前。
成絮只是随意的低头瞧了一眼,便摆了摆手让那姑娘送到衡元白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