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元白瞧了瞧已经被她无意间喝空的茶水,唇角轻轻勾了勾,摇头柔声道。“无事。”
物华只觉得万分莫名,瞧了他一眼,可是从他一脸无辜之中,她实在也看不出什么。再者,人家不想说,她总不可能逼着人家说吧?
跟都已经跟到了这里,她也不能让人家掉头回去。
再者,这里距离漓水涧的位置近的很,不过就是半天的距离罢了。心中略略一思索,物华最后接过云书手中的绢帕,拭了拭嘴角站起身来。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物华才刚刚跨出房门,身上便已经披上了一件貂毛大麾,物华脚步缓和下来。
哪料等到那双手的主人绕到了她的面前,她才发觉这大麾原来是衡元白替她披上的。
物华的身子微僵,抬头瞧着衡元白低垂眼帘,认真的替自己系绑带的样子,有些出神。
只是物华并未发觉,虽说她对此很是不满,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衡元白比物华要略微高上半个脑袋,其实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偷偷瞧着物华,眼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外头寒凉,你比较惧寒。”等到衡元白系完,发觉物华还在出神之中,柔声解释了这么一句。
物华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
因为兴城哪里距离这里有七八天的路程,除了刚开始的恐慌之外,这里还是比较舒适安宁的。
反正一路上下来,物华走走停停,这里虽说比不上京都的繁荣。但是看多了死气沉沉的兴城,物华还是觉得这里别有一番滋味。
心情也不自觉的轻缓了不少。
前头熙熙攘攘挤了不少的人,吵吵闹闹的,自然也吸引了他们一行三人的注意。
物华脚步微缓,便挤了进去。
一旁的衡元白却是怔神站在了个摊位前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眼见自己回过神的时候,物华已经挤进了人群之中,看热闹去了。
衡元白面上略带些吃惊,物华何时关心过如此事情?但是想归想,他还是跟在了物华的身后。
只见里头跪着的一个浑身素裹,不着片妆面色苍白,泪眼婆娑的女子,她身前放置着一个木牌,上面有着娟秀的几行小字。
那女子一旁躺着一具尸首,用破草席盖着。“卖身葬父。”
前头饶有兴致的站着一个少年公子哥模样的小伙子,弯腰放了一锭明晃晃的金子。
物华几人挤进去的时候,正好瞧见那女子从木牌后头站起身,因为长期的跪姿下来,她起身的时候,还差些绊倒,一个踉跄就扑进了前头的那少年郎的怀中。
小美人投怀送抱,那少年郎面上明显有些诧异,但是那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便恢复了过来,他唇角微微一勾,伸手就轻轻抬起了扑进了自己怀中的女子下巴。
“姑娘如此盛情着实让在下很是错愕啊。”
那姑娘被少年郎如此调戏,面上腾起红晕,细细看去,就连她的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怔怔的看着少年郎俊秀的面庞,一时间有些痴了。
“公子。”
少年郎的面容俊秀虽说不比物华与衡元白,但是也算是很是俊秀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只是他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二十左右的年华,调戏姑娘家的手段却很是娴熟,怎么瞧怎么像是个浪荡公子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