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要处置一个小小的宦官还是有权利的,只是殿下想过没有,若是处置了这个宦官,皇上会是什么想法?”右相眼见太子怒火已经消退了大半这才提醒道。
“依照臣看来,这些宦官的态度在一定的份额上,也表明了皇上的态度。”右相的这句话,已经深深的给了太子泼了一盆冷水,让他当即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局势,殿下万不可先自己失了方寸。”
眼见太子冷静了下来,右相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低声与太子商量起对策来。
这些年来,或许是因为年岁大了的缘故,皇上已经许久未曾暴怒过,只因为御医常常在他们的耳边念叨,所以修身养性之下,皇上的脾气也比年轻之时收敛了不少。
但自打去年开始,皇上便大怒小怒不断,见过皇上上次知晓兴城爆发瘟疫之后的暴怒之后。
景天承心中还是不禁有些忐忑,在路上之时,就在不停在心中揣度,应该如何应对。
由太监引到了御书房内,一路上旁敲侧击,那个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却是一问三不知,让景天承心中怒火大盛。
准备待到一切过去,定然是要处置一下这些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景天承的恶毒的视线,领头的太监不由打了个冷战。
只是任由景天承在心中如何揣度,也万万没有想到,御书房内,除了皇上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四弟?”看到端坐在一旁,面上封着绷带的祺王的时候,景天承的面上,竟是错愕之色。“你不在府内好好养伤,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将话说完,景天承这才注意到了祺王略显恶毒的视线正直勾勾的钉在了自己的脸上,像是要生生的从自己的脸上刮出一块肉下来。
“父皇。”还没等到景天承想明白祺王那略带恶毒的目光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时候,祺王已经凄凄惨惨的扑到了正襟危坐,面色黑沉如水的皇上脚下。
“父皇,你定要为宇儿做主啊。”祺王哭的声嘶力竭,让所听之人都不由感到心痛。
更何况是与其父子连心的皇上,毕竟是年岁大了,看着扑倒在自己腿边,哭的声嘶力竭,险些没有晕厥过去的祺王,皇上唇角紧抿着,伸出手想要搀扶起祺王。
“宇儿,你先起来。”
“父皇。”祺王指着自己那只眼睛,“儿臣去年还是个健全之人,被歹人一番设计之下,便成了废人。”
“不许如此自暴自弃。”皇上皱了皱眉头。“你这双眼睛,会有人给你治好的。”
“就连从漓水涧归来的孜然也拿儿臣这眼睛没有办法,父皇就不必安慰儿臣了。”
祺王却是呵呵笑出声来。“现下这双眼已经是无用,满身的武艺也废了一半。与个废人有何不同?”
眼见自己文物出众的儿子转眼因为一次意外成了废人,皇上怎么可能不愤怒?
皇上愣愣的瞧了祺王一眼,还是未曾说什么,只是听见他几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转过了身。
“朕已经将你三哥唤了来,你...你有何疑问,便与你三哥当面对峙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