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知道自己今天莽撞了,但是,已经这样了他能轻易地他们走吗。这时,府里下人走了过来,说道:“你们随我来,别让我家主子等急了。”
下人一招呼,醉汉被两人抬了进去,她们也只好跟着进去了。
兰儿一路搀扶着母亲走进了大厅,就见六阿哥坐在堂上,挑着二郎腿品着茶。母女跨过门槛,急忙跪拜,就听老妇人慌慌张张地说道:“民妇不知是贝勒爷,惊扰了您府上,还请您饶恕。”说着,只管磕头。
六阿哥放下茶碗,说道:“我已经叫下人请来了大夫,先瞧瞧再说。”见她们还跪着,说道:“起来吧。”女子这才敢搀扶着母亲起身。这时,下人来报,经过大夫的检查,醉汉只是被马车惊到了,昏死过去。现在正在解酒,两个时辰以后就会醒过来的。
母女一听,人没大事,这才放下心来。
六阿哥这才端详起这对母女。老妇人一脸惊恐之色,还没有退去,倒是这小女子反而镇静许多。想起刚才她勒住马头的一幅巾帼之气势,到让他由衷地佩服。
见她们衣着虽然质朴,却赶净整洁,举止头足之间,有一种官家之气。小女子梳的也不是汉家女的辫子,而是满人的把式发辫。
小女子长得也是端正,站在那里神情低眉,不像她的母亲,瑟瑟发抖。“你们是满人?”贝勒爷的一句问话,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奴家是······镶·······蓝旗的。”
“奴婢,阿玛名讳惠征,叶赫那拉氏部的子孙,亏得祖上传下一个世袭承恩公的爵位,宗人府每年拿些口粮,用来养活家小。”小女子见母亲太过紧张,只好代说。
六阿哥一听,问道:“哪有为何醉倒在街上?”女子回道:“阿玛为得到一个吏部司员职位,上下求人,却还是被他人顶替了。所以才会以酒浇愁,惊扰了贝勒爷。”
这时,惠征的酒醒了七八分,被人搀扶着来到了厅堂。女儿告诉他,堂上坐着的就是六阿哥。惠征急忙叩拜!
六阿哥见人没有事了,就打发人给了他们一些散碎银子,叫马车送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