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事已如此无可奈何,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桂良起身,小声说道:“京城四周驻防的兵马,都已经互换了将领。皇城禁卫军也已经加强了守卫,不知上面的这是在干吗呢?”
奕心里明知这是在防他呢,只能苦笑而已。随后说道:“岳父,您要有了心里准备才是。”
“大不了做个闲职就是了,不碍事的,我也这把年纪了,随便吧。”说着,佳佳走了进来。
“难得阿玛过来,王爷酒菜已经备好了,您就是······”
“今天,都是自己家人,我们就不要拘束,岳父,请吧。”三人走出了书房。
兰儿看着就要见底的米仓,发愁!就靠宗人府发的那些救济,怎么能熬得住啊!母亲一路奔波,染了风疾,整日头脑疼痛,吃了许多药也只能缓解病痛,不能去根,怎么办啊!
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拿出那块玉佩,翻来覆去地看着!
“姐姐,不好了,祥祺被人打了!”蓉儿一路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慢慢说?”
蓉儿喘了一口气说道:“在学堂里,先生说他不好好听讲,打了他几下,又被几个孩子戏弄,就和他们打起来了。把其中一个孩子给打伤了,他们家里人找了去,先生畏惧他们家的权势,就重重地责罚了祥祺,他现在吵着闹着不想去念书了。”
兰儿赶紧从厨房走出来,进了堂屋,看见母亲搂着儿子一阵哭泣。嘴里念叨着:“这书咱不念了,还不成啊!”
“不念书,你让他干什么,去街上当混混啊!走,跟姐去学堂,求求先生!”说着,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先生说了,以后就不让我去念书了。”说完,甩开她的手,又跑到了母亲的怀里去了。
兰儿不信,独自一人去了学堂,当她走到学堂的门口,就看见停满了前来接送孩子的马车。这是一家满族官办的学堂,只招收满族亲贵家的孩子,像他们这样破落的家庭是不被放在眼里的。
她找到先生,苦苦哀求,希望能给弟弟一次机会,而先生冷冷地说道:“你父亲虽为亲贵,却贪赃枉法,祸及儿女,此乃咎由自取。你弟不改其父本性,打伤他人,有辱族门旗风,现令其退学,在家好好反省吧。”
兰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回家的,就感觉自己被人挖空了心肺,失魂落魄,欲哭无泪,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