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宫闱的人说,这是对“嘉顺皇后”的一个警告,顺从始可嘉。????? ?? ? ?.ranen`但又有人说,即使顺从,嘉顺皇后以后的日子也很难过。
直须逆来顺受,熬到慈禧太后宾天,才有出头之日。
光绪元年二月。虽说时已近春,然而凛烈的西北风依旧呼啸个不停。吹打在人们的脸上、脖子上,使人感到又疼又痒,长春宫东暖阁内,却如阳春三月。
自同治帝亲政后,这里曾经大修过两次,门窗隙处严丝合缝,挡住了西北风带来的寒气,加上四个红铜的大炭盆,烘得遍室温煦。
刚刚退朝的慈禧太后此刻正悠闲地躺在床上,一条腿放在李莲英的怀里,听任他给自己按摩。从她那面呈笑容的脸上,不难看出今天她的心情格外得好。
“主子,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善于阿谀奉承的李莲英不失时机地问。
“你且猜猜看。”
“奴才心里倒想到一事,只是不知对否?”
“既然想到了还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但说无妨。”
“奴才想是垂帘一事吧。”
这一句话说到了慈禧太后的心窝里。是的,此时的她正陶醉在二次垂帘胜利后的喜悦之中。
喜悦来自于权力,她在离开宝座一年之后又回来了,又回到了她名正言顺发号施令的地方。
想想早朝时接受大臣三跪九叩大礼、倾听百官山呼祝福的情景;想想自己一人力战群雄,她怎能不高兴呢?
忽然,慈禧太后的脸上泛起了一片阴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正满脸笑容等着太后夸奖的李莲英不由得心里一寒,慌忙跪在地上,连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怪奴才多嘴,请主子责罚奴才吧。”
看到李莲英这副样子,慈禧太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起来吧,不关你事。哀家只是想到了那个小狐狸。一想起她,哀家气就不顺。”
听了这话,李莲英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放了下来,急忙安慰道:“主子息怒,您的身子骨要紧,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事他倒是记在了心里,这可是一个讨太后欢心的好机会,岂可轻易错过。
西北风依旧强劲地刮着。在体顺堂日夕以泪洗面的皇后,得此封号,不但不足以为慰。
养心殿西面的休顺堂内死一般的沉寂。风儿拍打得房门“吱吜吱吜”响个不停,微弱的烛光由于透过门窗隙处的风的吹拂忽明忽暗。
室内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小火盆,火苗有气无力地上下跳动着,好象也被这凛烈的寒风所征服,让人看了,不由地泛起一股凄凉的感觉。
皇后正独自一人呆坐桌前,怀抱着她那只雪白的猫。在这凄冷孤独的夜晚,猫成了她唯一的感情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