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北宁为北圻战略要地。ran?en ???.ranen`形势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二地的陷落,使得滇、桂完全暴露在法军面前。
山西、北宁失守的消息传来,清廷举朝震惊。一时间,言路大开,纷纷追究战败责任。在****制度下,一切功劳归于上,一切错误归于下,代人受过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运筹帷幄的军机大臣身上。
光绪十年三月初八晚,虽说不是十五,但月亮却格外的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向屋内,使得屋内如同白昼一般。此刻,慈禧太后正悠闲地躺在炕上,凝视着空中那弯弯的月亮。
“主子,”就在这时,李莲英拿着个折子走了进来,面有喜色地说道:“日讲起居注官左庶子有事上奏。”
“明天再说吧。”
李莲英诡秘地笑笑,说道:“主子,这事可非同小可呀,听说与恭亲王……”
一听恭亲王三字,慈禧太后不由得坐了起来,急忙说:
“快念来哀家听。”
只听李莲英念道:“臣左庶子盛昱跪奏为疆事败坏,责有攸归,请将军机大臣交部严加议处,责令戴罪立功,以振纲纪而图补救事。
恭亲王、宝鋆久直枢延,更事不少,非无知人之明,与景廉、翁同和之才识凡下者不同,乃亦俯仰徘徊,笑欢成败,其咎实与李鸿藻同科。
我皇太后皇上付之以用人行政之柄,言听计从,远者二十余年,近亦十数年,乃饷源何以日继,兵力何以日单,人材何以日乏,即无越南之事,且应重处,况已败坏于前,而更蒙蔽诿卸于后乎?
唯有请明降谕旨、将军机大臣及滥保匪人之张佩纶,均交部严加议处,责令戴罪图功,认真改过,讳饰素习,悉数湔除……。”
听了盛昱的奏折,慈禧太后坐在炕上,久久的思索着。
“主子,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呀!”看慈禧太后久久不说话,李莲英忍不住说了句。
“知道了,你出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呀?李莲英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回到屋里,急忙唤来徒弟李三顺,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李三顺摇头晃脑了一阵,开口说道:“师傅,徒儿想老佛爷心里可能有顾虑。”
“快说,顾虑什么?”李莲英急忙问。
“一个嘛,是火候不到,还不能动恭王爷;再有一个就是怕醇王爷不支持。不过徒儿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既然这样,明日一早你就出宫,把孙大人找来。记着,让他快些来!”
第二天一大早,孙毓汶便跟着李三顺进了宫。
“总管,这么早找下官来,不知有何要紧的事。”孙毓汶纳闷着问。
“三顺,去外面盯着点。”待李三顺出了屋,李莲英接着说道:“孙大人,主子欲改组军机处,只是不知醇王爷意下如何,所以找你来,想让你先去给醇王爷透透风。这事如果办好了,你可就……”李莲英神秘一笑。
孙毓忙急忙问:“不知太后打算怎么改?”
“全班尽撤!你快去办。”
宣武门内的太平湖畔,格外的宁静。湖中荷花盛开,湖边重柳依依。湖东岸,绿树成荫,古老的松柏,粗大的国槐,荫庇着声威赫赫的醇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