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赖得干干净净!珍嫔有着被戏侮之感,心中十分不悦。r?a?? n?en? ???.?r?a?n??e?n `o?r?g?
但刚刚进宫,似乎不便真的拿出“主子”的派头,追究个水落石出。而就此不闻不问,却又于心不甘。那么,该怎么办呢?她这样自问着。
愣了一会,突生一计,随即冷笑一声,“你不说,随你!不过你要让我忘掉,那可是办不到的事。”她说,“过几天等我问王香自己就是。你下去吧!”
说完,珍嫔亦即起身,连正眼都不看王得寿,打算往后而去。
这一下,王得寿可吓坏了,赶紧喊道:“主子,主子,奴才有下情。”
珍嫔站定了,回过脸来说:“我可不愿意听你吞吞吐吐的话。”
“奴才全说。不过,奴才说了,主子得包涵奴才。不然,奴才一条命就不保了。”
说得如此严重,珍嫔倒觉恻然,也谅解了他不敢轻易透露真情的苦衷,便放缓了声音说:“你是这里的人,我自然包涵你。可是,你也得拿真心出来才行。”
“是!奴才不敢欺主子。”王得寿低声说道:“主子当心王香,他是老佛爷派在万岁爷跟前的坐探。”
“坐探?”珍嫔困惑地问,“打探些什么呀?”
“那就不知道了。”王得寿很吃力地说,“反正主子将来要见了王香,留点神就是。”
“嗯,嗯!”珍嫔静静想了一会,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点点头说:
“亏得你告诉我。我会留神,也不会说破。你很忠实,很好!以后就要这样子,听见了什么有关系的话,要赶快来告诉我。”
“是!”王得寿觉得这位“主子”,年纪虽小,说话行事却很老练,便有了信心,也生出敬意,很诚恳地答道:“主子万安!奴才不帮着主子,可帮着谁呢?”
一连三天,除了大婚礼成,加恩王公及内廷行走诸臣,颁发了四道上谕以外,皇太后与皇帝都不曾召见臣工。
皇帝依旧每天侍奉慈禧太后在漱芳斋听戏,皇后与瑾珍两嫔,亦依旧各处深宫,要等二月初二,皇后朝见了皇太后,才能到各处走动。
翊坤宫的两姊妹,一直没有见过皇帝。珍嫔还在待年,瑾嫔亦未能与皇帝同圆好梦。王得寿倒是每天都悬着心在等待,怕皇帝会突然驾临。
这样到了月底,估量皇帝在这三天之中,是决不会到翊坤宫来了,因为归政大典期前,皇帝亲祭社稷坛,必须斋戒三天,独居毓庆宫西的斋宫,决不能召幸妃嫔。
第二天晚上,光绪皇帝一回到寝宫,皇后便亲热地迎上来,叫一声:“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光绪皇帝爱理不理地答应一声。看见皇后,他的心情又变得心烦意乱起来了。
“皇上累了一天了,臣妾给皇上捶捶背吧。”皇后仍然搭讪地说着。
“算了吧,朕也不腰痛。”光绪皇帝说道。
他想起了瑾嫔和珍嫔,“自己这几天一直忙乎,还从没见过这两姐妹呢。”
皇帝心里想道,“不知道这两位姐妹到底心地如何。既然自己看着皇后就不高兴,何不趁这个时间去看看这两位姐妹呢?”
光绪皇帝打定主意,便对皇后说道:“你先自己在这里呆一会,朕还有点事没有办完,需要出去办一下。可能要回来很晚,不行的话,你就先睡吧!”
“什么事这么紧急,明天再办不行吗?”皇后问道。
“朕主意已定,你就不要说了。”
“既然皇上非要去,臣妾也不拦你,你去吧。”皇后说道,“臣妾等着皇上回来!”
“不用等了,说不定朕会很晚才回来。你又何苦呢?”皇帝说完就走了出去。
皇帝走后,皇后越想越不对劲,“难道皇上到那儿去了?”
她自言自语道。她在想是不是皇上去长叙家的两姐妹那儿去了。“金生!”
“奴才在,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金生应声而至,说道。
“你过来!”金生过来后,皇后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金生领命而去。
皇后猜得不错。皇帝从寝宫出来后,便对随侍太监说道:
“你速去通知敬事房首领太监,朕要去翊坤宫去看瑾嫔和珍嫔两姐妹。”
那知就在这一天宫门将要下钥之时,敬事房总管匆匆赶了来通知:皇帝驾临翊坤宫,瑾嫔和珍嫔大妆朝见。
这一下让王得寿慌了手脚,一面禀报两位主子,一面传召宫女,伺候大妆。
先穿香色龙纹朝袍,再穿下幅“八宝立水”,两肩前后绣正龙的朝褂,披上金约,挂上珊瑚朝珠,最后戴上朱纬薰貂,满镶珠宝的朝冠,另外还要配上各项首饰。
手忙脚乱地刚刚穿戴整齐,已听见宫门外有“起——起——”的响声,知道皇帝快到了。
“赶紧吧!”瑾嫔慌张地问,“我的手绢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