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余白吗?”
“我是,请问你是?”
“哦,我是沪南前尘出版社主编助理,我叫李威,这次找你来是想谈谈关于你在长衫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三本图书的问题。”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这有什么可谈的?”余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前尘出版社,他在长衫市的时候听说过,但也仅限于听说,听说这是一个近期崛起的出版社,听说这家出版社的老板主编是同一个人,叫曹社长,而且长衫市百分之八十的出版社都被他所控制或者合并。
“是这样,可能你还不了解。长衫文艺出版社已经被查封,并且主编汪潭生也已经被刑事调查,尽管他是被动传播淫hui书籍,但因为他是主编,脱不了干系,所以不排除坐牢的可能。相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目前来说,关于长衫文艺出版社受理的你的三本书,已经没有继续生产,也就是说现在市场上你的书卖一本就少一本,当然,除了盗版的。”
“嘶……”
一时间,余白有些恍惚,几日来的担心终于成了事实,汪老哥他……竟然要去坐牢,传播淫hui书籍,这怎么可能!他不信!
两人短暂的沟通无果,李威说明还会再跟他交涉,但是余白已经没了这份心思。
他慌忙无措的给自己所能认识的在长衫市的人打电话,想要确定这是一个谎言。
第一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前往长衫市第一天结识的浦梨子李傻傻。
“哥们,我问你,汪老哥出事儿了?”
浦梨子显然早就知道此事,所以被问及的时候,毫无犹豫的回答道,“好像是,听说是传播淫hui书籍,可能是造成的影响比较恶劣,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倒是可以问问我的老师范有为。”
……
余白没有拖沓,从浦梨子这里得到范有为联系方式,就迫不及待的打了过去。
“汪老哥真的出事了?”
“是啊!真的出事了,我已经尽力去周旋,可是证据充足,加上出版社内部人员的举报和作证,这次老汪是在劫难逃了。”
当听到范老先生落锤定音的陈述后,余白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他太诧异、震惊了!
不好好的嘛,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汪老哥就算再糊涂,也不会去出版那种书!就算在糊涂,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儿啊!
当初就算是逼迫到关门,他也没有走此下策,更何况是在自己三本书火爆销售的时候,有内情,一定有内情。
“范老先生,您知道……这里面的隐情吗?”
说起范有为,他这两天并不比余白好过,因为他的老朋友就这样被人诬陷吃了官司,不仅如此,恐怕法院的判决也很快就会下来,虽然罪行可能不重,就是坐一两年牢,但干这一行的来说,汪潭生已经没有了前途,因为任何一个文艺工作者,或者说是任何一个出版界的人,都不会再用一个出版贩卖淫hui书籍的,更不会和这样的为伍。
熟悉他的人自然不会介意,但更多的是那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关于其他的情况,作为《湘江晨报》主编的范有为第一时间就通过自己的关系,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老汪是被人陷害的,可知道是这样又如何,现在是一个讲法律的社会,认证、物证俱在,就连汪潭生自己都供认不讳,还有什么可争,可辩的。
所以,当他听到余白问及有没有隐情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想说没有。
但不管是当日见面之时,自己的老友汪潭生对余白的夸赞和赏识,还是之后余白和他的共患难,都让范有为很明白,这个小子是和自己一样关心着他。
犹豫片刻,最终范有为还是将自己的情况说了起来。
“隐情怎么可能没有,老汪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我难道还不了解!他是被人陷害的。”
“真是如此,是谁干的?”
“他的老对头,二十年前被老汪赶走的人,二十年后回来报仇的人!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旧事如何,咱们暂且不论,我就想知道是哪个人干的。”
“曹前尘,现在沪南前尘出版社的主编和老板,余小子你别动气了,现在这件事儿不仅在长衫市闹的沸沸扬扬,圈里和媒体上更是闹的不可开交,你最好还是不要参合进来。”
“原来……原来是他们!”
不过余白像是没有听到范老先生的叮嘱,只是不住的嘀咕着。
余白不是傻子,他能清楚的从汪潭生这件事儿上,嗅到阴谋的味道,更能从后面找上门来的李威那里闻到胜利的恶臭。
不管是为了汪老哥,还是为了他心中的公道,他都已经打定主意,再去一趟长衫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