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贝贝看了郑敏儿一眼,红唇轻启,亲亲热热地说:“宝贝儿,今夜你赌运不佳,先去休息如何?”
郑敏儿顿时手痒难忍,有一种要跳起来掐死蓝贝贝的冲动,但她不敢,她养尊处优惯了,连只鸡都打不过。
柯娜不顾形象地拍着桌子,抢着道:“我还得赌两把,押三万。”
蓝贝贝微微一笑,优雅大方:“请便。”
但拿到牌后,柯娜指甲红红的修长手指颤抖着,突然尖叫一声,甩牌离去了。
两块牌跌落,苗玲轻轻地翻了出来,点数合而为十,等于没有点数,憋十。
蓝贝贝仍然优雅大方地微笑着坐在那里,不像当初玩扑克机连连爆机时那样大呼小叫了。
三十二块洁白光亮的牙牌,又整整齐齐地摆好。
苗玲和蓝贝贝轮流坐庄……
学生时代就开始的明争暗斗,再一次华丽上演!
骰子掷过,牌分出……
蓝贝贝也没有想到,苗玲这个文静纯洁的女孩子,居然也这么能赌。
骰子在盘子里清脆地转动着,筹码与牌,在桌面上无声地滑来滑去,慢慢长夜,就这么悄悄溜走……
但苗玲的晨星般美丽的眸子却越来越亮,旁观的男人们也毫无倦容。
“我们纯洁美丽的苗校花怎么来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了?而且还伴着一个老头对不对?”蓝贝贝嘴里调侃着,心里却泛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轻轻翻起了牙牌,第一块牌上十个黑点,梅花。
苗玲紧盯着蓝贝贝的牌,从牙缝里憋出一句:“公交车,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哎呀呀,我从来不觉得多上几个男人是什么坏事,但偏偏我们纯洁的校花非要把这当作是坏事,我还当你被人玷污了就会犯贱地抹脖子呢,怎么还有脸活着呀?”蓝贝贝嘴里飞快地反唇相讥,但手却迟迟不去翻第二块牙牌。
强烈的灯光,此刻也像是变得有些昏黄。
围观的男人们虽然看不出蓝贝贝的神情有丝毫变化,却已经感觉出了她的紧张。
苗玲也凝视着蓝贝贝,仿佛要看进她心里似的。
“校花现在几个男人了?信不信,柯老头子不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的,你以后还得再找别的男人!”蓝贝贝说完缓缓地推开了第一块牌,露出了第二牌牌。
竟然是“天”。
六个黑点,六个红点。
骚动中,苗玲却石像般坐着,一动也不动,那水光洌滟的丹凤眼,也渐渐变得空洞了。
她用这双空洞的眼睛瞪着这块“天”,一字字缓缓道:“很好,你的牌很大……很好,很好。”
苗玲忽然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又忽然跑了出去,十厘米的乳白色高跟鞋到处磕磕碰碰地。
蓝贝贝淡定地看着苗玲那单薄的身影说:“记得,以后骂人公交车的时候,得明白你自己也可不能一辈子纯洁的,骂着骂着骂到自己身上去了,可不太好玩。”她顺手翻开了苗玲的牌——
左面的一块是四红二黑六点,右面的一块是四个黑的四点,加起来又恰好是十点,一副倒楣透顶的憋十。
苗玲会出现在马来西亚,就是柯进来带的。蓝贝贝和苗玲赌钱的时候,她们地下十五层的密室里,柯进正跟云顶大赌场的商务总监韦云商量着什么计划。
这密室的墙壁由大理石砌成,四角加固了钢筋,具有防震效果,内部除了一张长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宇文圣和王华都来了吧?”柯进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密室里回响着,但传不出去。
他面前的瘦高个便是韦云了:“都来了,他们下午还见过面了。”此人下巴尖尖的,五十不到就满脸皱纹,中分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擦了不少发胶。
“哈哈,好,宇文圣想要在马来西亚扩大势力,岂不知他的行动早就在我的控制之中,这次正好把宇文圣、王华那些人一网打尽,哈哈哈哈!”柯进说着就笑了起来。
韦云接着就拍了记马屁:“柯老板好算计啊,那宇文圣虽然阴险,但是毕竟太年轻了,依然不是您对手,而那王华最近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居然想侵吞您在赌场里的那部分股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