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寒闻言大喜,连忙应道:“是,父亲。”
邢德伍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这孩子,为了此等小事竟然与为父置气,竟然连你母亲在山东给你看中的一门亲事也不应允,我看你是被你母亲给宠坏了。”
邢寒心下大惊,连忙看向赵静儿,只见赵静儿也是满脸震惊,张着嘴,脸色煞白。
林宛心中暗道不好,生怕赵静儿露出马脚,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对她使了个眼色。
赵静儿被林宛一拉,才醒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掩饰着脸上的惊慌和怨愤。
邢寒拧着眉头,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向邢德伍请求道:“父亲,您刚才已经答应孩儿了,此事等殿试结束,孩儿回山东之后再与母亲商议的。孩儿尚未建功立业,成家之事并不急于一时。”
邢德伍面色一沉,冷冷地看着邢寒,不满地道:“成家立业,当然是先成家后立业。你母亲说你在山东时,时常与赵家大小姐来往。你不会是还存了旁的心思吧?”
赵静儿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怒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那满腔的怒火,就要喷发出来了。
林宛连忙起身,向前两步,挡在赵静儿面前,走到邢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劝道:“邢大哥,有话好好说,可别与伯父置气,父子俩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
邢寒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父亲,此事容后再议,一切等孩儿回山东禀明母亲再说。”
邢德伍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母亲会帮着你说话,你最好趁早绝了这门心思。”
邢寒气得双眼通红,却只能咬牙忍下,垂下头,不再多说一句。
而林宛身后的赵静儿却早已气得眼泪都留下来了,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悄悄拭去眼泪,保持镇定。
林宛转身看向邢德伍,微微一笑,道:“邢伯伯,您说的赵家大小姐,是京城赵尚书家的小姐吗?”
邢德伍点了点头,道:“正是。那赵家和我们邢家的祖宅都在山东,故而,寒儿与那赵家大小姐,在山东早已认识。”
林宛点了点头,又摇头叹息道:“唉,那赵家如今可谓是墙倒众人推啊!赵老尚书卧病在床,听说赵大将军在封南城也遭遇了不测,赵府这些日子闭门谢客,门可罗雀,哪里还有往日风光?”
邢德伍眉头微蹙,心中十分不悦。林宛的话虽然看似是在感叹赵家的不幸,但此时说出来,却好似在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说邢家冷漠凉薄,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