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筠也一旁附和:”世子如今已经十岁,文才武功皆不输旁人,樉儿九岁,生性聪慧,王爷也夸他严毅英武,棡儿虽然只七岁,文思也不在哥哥们之下。王妃如此高抬厚爱我们,为何对自己的嫡子却反倒疏忽得很?“
阿秀尴尬一笑:”他们大了,各自要念书,也有了师傅和功课,自然不比弟弟妹妹们可以常伴王爷身旁,何况我并不想单做慈母,对他们严厉些,历练多些,日后于国于家可堪一用便罢了。“
清筠想起分封,又问:”姐姐只说我们的孩儿是齐楚之地,世子将来必是太子,樉儿棡儿姐姐可有打算?“
阿秀略一沉吟,轻描淡写道:”一秦一晋,固守北疆,便是他们的孝心。“
芷兰吃惊不小:“秦国山高水远冬日极寒,晋国又贫瘠屡有兵祸外敌,姐姐何故要如此,在我看来,也太不公!”
“公与不公,皆不过一时之意。兄长他日既为太子,亲弟弟不去戍边卫国,难道要更小的弟弟们去么?恩荣富贵,岂可一家独大,天下大事,万物一理,皆为制衡。”阿秀淡然一笑,细细分解。
二人钦佩非常,正要往下聊,浣纱和奶娘带着桢儿来了,三人相视一笑,再不多言来日之事。
又聊了一些不咸不淡的家长里短,阿秀起身告辞,清筠和芷兰出门相送,阿秀执二人之手低声嘱咐:“记得多在王爷面前分宠,便是你们为我尽了心,拜托。”
二人点头应下,恰逢莺儿回来,扶着阿秀往秋芹处缓缓而行。
“温仪小姐回去后感佩夫人恩德,让我将此物送给王妃。”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呈给阿秀。
这是一枚同心方胜络子,正红色,阿秀接过又问:“可曾说什么?”
“小姐说,愿和婶母同心同气,守护铁柱,成全文正一脉。又说要提防谢氏。”莺儿如实回答。
“谢氏自然是要防的,谢再兴当初临阵投敌,如今下落不明。其弟谢五带领子侄五人以余杭出降,听闻文忠曾经保证其不死,我料定王爷定然容不得。”阿秀忿然道。
“身为王爷的儿女亲家,竟然投敌,王爷如何能忍这口气,不过是看着徐达夫人是谢再兴的次女,才一直按下此事不发,我思量着以文正为人,不是受奸人挑唆,如何肯和王爷不睦致使被囚禁。这样说来,这谢再兴死有余辜。”
阿秀攥紧这枚络子,心里打定主意,即使谢氏不曾牵涉其中,也定然不会让铁柱和她过于亲厚,还是要起意提防。
莺儿问阿秀在哪用晚膳,阿秀转身吩咐小丫头:“传膳去莲儿那边吧,我去秋芹那里看看燕儿的差事便过去。”
小丫头答应了一路跑着去了。阿秀看看天际晚霞似火,叹息前行:我在时尽力护得众人周全,若我不在洪水滔天我也问心无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