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既然招认,自是已经心气灰矮下去,但听见阿秀斥责,还是不忿:“这世间之事如果皆可公平,我自然心服口服,可原本她和我郎情妾意,即便没有跨出那一步,但多年情分,她如何可以翻脸无情?!”
素心摇头道:“你只是不甘心,但不甘心却连她也险些害死,岂非薄情?她对你发乎于情止乎于理,你口口声声钟情于她,竟是这般阴毒,一朝情断,害她腹中胎儿尚不解恨,竟连她的命也要取,哪有此等道理!”
孙福听说秋芹险些身死,突然变了颜色:“怎么会?她明明说只会滑胎,于大人是无妨的?!”
阿秀眉毛一挑:“她?她又是何人?”
孙福自知失言,却仍执着追问:“如今秋芹。。。。小夫人如何了?”
阿秀摇摇头:“戴思先生虽为医科圣手,到底也是费了周折才保住了秋芹的命,但三五个月内想要下床,却是不能了。”
孙福瞠目许久,低头喃喃道:“以戴先生之医术,才勉强保住性命?我害她竟如此深么?”
阿秀等人听出他是受人蒙蔽指使,刚要深问,孙福竟自地上猛地站起,强要撞柱自戕!素心一时捉人不到,只得捉了地上绳子,到底缓了几分,撞破了头,却没有大碍。
莺儿燕儿一时愣在当场,素心死死拉住绳子怕他再寻死,碧痕上去就是一记耳光:“你一条贱命,寻死也不要死在王妃面前!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没有担当!岂非可耻?你死便死了,你发妻稚子怎么办?”
阿秀疾呼:“打得好!替我再死命捶几记!这等糊涂东西,不打不解恨!”
碧痕依言捶了几记:“你还不招认是谁蒙蔽指使你么?你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不想找那个始作俑者一问分明么?!”
孙福默然许久,终于道:“侧妃李娘娘教我这般的,她只说不会伤及母体,我便信了她。是我糊涂,害人害己!”
一言出口,众人皆惊。
阿秀半信半疑:“空口无凭,可有证物么?”
孙福抬头坦然道:“若没有她出主意送点心做遮掩,我如何得以在别苑下毒?至于证物,确是没有。”
阿秀一时气结:“这些东西怕是你出头去采买的罢?怪道查不出她的人有出府采买药材的记录。”
孙福点点头:“王妃所料不错,我是园丁,原也进出方便,每次寻机出府买好磨好,她着人混进点心粉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倒是害苦了秋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