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衣裳和首饰呢,或者摆设?”令彤试探着说。
令麒摇摇头:“若论漂亮衣裳,她没有上百件,恐怕也有好几十件,再说她打扮颇有己风,讨厌同别人一样的东西,可难选了!”
“她是个美丽的小姐?”
令麒略想了想道:“倒也不是十分美丽,不俗而已!”
“你可想过送她一幅画像?凡美丽之人,应该都想有一幅自己的画像吧?”令州突然说到,怀里的东儿正好吧唧了一声嘴。
“这个主意好!”令彤道
“只是,本想在她生日那天给她个惊喜的,若提前告诉她要作画,岂不无趣?”令麒说。
“不用告诉她,你去京郊东面的沧湖边上,那里有一片紫竹和湘妃竹林,林间几间小木屋里住着个画师,专画人物的,比宫廷里的画师强上几倍!”
“他可以不用照着人画吗?”令麒问
“是啊,你只需带他去看看那人,他能在脑中记住那人的样貌气韵,回来两三日便得了,如此厉害吧?”
“多谢多谢!只是不知此人叫什么?我便这么上门,他也理我吗?”
“他叫盧染!你就说是山吹让你去请他作画,他便答应了”
“山吹是谁?”令麒有些云里雾里的。
“是我!山吹是一种作画的颜色,类似赭黄色,又似藤黄,颇有宋意,因我甚爱之便以其为名了,你若说是令州,只怕他还不知道呢!”令州说到画,整个人便有了神采。
“记住,千万不要在此人面前提钱字!”
“他作画不收钱?”令麒问。
“哪里,他以此为生,但又忌讳与人谈钱,你只需将银子放入他屋内的一只竹篮里便可,放好后记得用旁边的蓝布盖上!”
“哦”令麒点头,心中却失笑不已,文人墨客既离不开俗世银钱,又痛恨其铜臭之气,因而生出这许多怪诞之举。
令州还正欲说什么,怀里的东儿突然开腔哭起来,令彤元姐吴妈忙上前查看,却是他尿了,不但尿布尽湿,还波及令州的长袍,令彤笑着抱起东儿道:“这把山吹大画师的衣裳也尿湿了,可怎么好?”
“既然他画的好,不如哪天请他来给我也画一幅?”
令州道:“那有什么,妹妹真想要,我去请他!”
见东儿哇哇大哭,吴妈忙道:“他定是饿了,元姐来喂他吧!”元姐过来将东儿抱走了。
令麒看了一眼令彤道:“彤妹妹长高不少,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