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眼睛亮亮手舞足蹈的说着:“可是这三殿下,他,像那光一样!你不看他也知道他在哪里,你若敢盯着他看,眼睛可是要花的!”
“燕子姐姐说的太对了!我们殿下就有这本事!他不用开口,只拿眼睛一瞄你,你便心甘情愿的听他差遣了,他若一开口,你更是粉身碎骨也也愿意!”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语的,把个斯宸奉为天人,令彤根本插不上嘴,只得让他们说个痛快了,不得不承认,燕子描述的还是很准确的。
但是,有一点感受令彤与人不同,她其实记不清斯宸的长相,但他有两点确实令她印象深刻,目光如炬,声如羯鼓。
到了郭府,虎耳扶着令彤和燕子下车。
“令彤小姐,今日我着公服,不便去拜见娘亲,改日我换了衣裳再来……”他从腰带上取下一样包着麻布的东西递给燕子。
“烦请燕子姐姐将这把老铁驴的剪刀带给我娘,这是她一直想要的!”说完向她们鞠个躬便走了。
燕子打开麻布,一把崭新的锃光瓦亮的燕子嘴剪刀用红绳捆着,拿着凉凉沉沉的,“嗯!吴妈一直想要这个老铁驴的剪子,这是她儿子送的,她必定高兴!”
正月初一照例要拜年的,如今府里只剩了不能言语的老侯爷,和二老爷和二太太,令彤同令州一早便在东西院交界处等着令麒和令芬,好聚齐了一起去拜年。
前一阵子令芬似乎忙的很,很少在家里,也很少遇上。新年里一见,令彤只觉得她清减了不少,艳丽如初,眼中的狠厉之色和媚色杂糅成一种复杂的眸光,这便是她独有的,不曾改变分毫。
令彤也知道二皇子的正妃也不是她,想必胸中气愤难平,因此不欲招惹她。看见令州同令彤兄妹并肩而来,令芬眼神焦郁,四人谁也不说话,前往北院的路上气氛压抑,突然头顶上呼啦啦飞过一只鸽子,吓了四人一跳!
“听说你们家令东除了会哭闹,却不曾学语,平日里像哑巴一般?”
令彤冷冷道“东儿还小,慢慢的自然会学的”
“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半岁的孩子不在咿咿呀呀学说话,现在不学,怕以后也学不会了吧?”令芬的声浪尖利之极。
“这你就不懂了,贵人开口晚!据说那慕容珊,快两岁了才会说话,果然,虽然长相普通,却一嫁便是正妃!……哎,妹妹,不知你什么时候学的说话?妹妹自来口齿伶俐的,想来一早就会的……”令麒不紧不慢的说了几句,简直刀刀见血!令芬则气怒目圆睁,眼见就要翻脸。
令州突然道:“我们到了,一会儿见了爷爷,大家还是带着笑才好……许久都不曾来看他了。”
郭坦途一向尊重公允,在小辈心里还是颇有分量的,令州既说到他,令麒和令芬都暂时住了口。
进了门,郭老侯爷坐在太师椅上,腿上盖着薄毯子,看见四人进来磕头,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咯咯声,手颤抖了几下,有些激动。
令州令麒上前各握住他一只手,唤爷爷,他听见了,还能缓缓的点头,过了一会儿,听见他似乎说了两个字,令麒凑近听,直摇头表示不懂。
老侯爷身边的大丫头鸾儿道:“少爷听不懂吧,他叫的是令仪!他是想大小姐了!别的都不会说,只会叫“令仪,令仪的……”
令彤听了这话,也不好受。令仪在宫里,想来日子也不会好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