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带不回来”
“为啥?”
“她关在大牢里!”
“啊?!”
“她干什么了?谁把我媳妇和孙子关起来了?”
“……”令麒苦着脸从头说了一遍。
“臭小子啊臭小子!你告诉我这事,我今儿晚上还能睡的着吗?”
“你怎么千挑万选的,选了个窑姐儿,那也就算了,还敢谋害太子,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臭小子你能让老娘我省点心吗?”
“省什么心?你不就嫌事情不够大,不够多吗,现在这件大不大?够不够玩?”
“呸!你个小王/八/蛋!……那,我媳妇长得漂亮不?”
“漂亮!特别会打扮!比你强多了!”
“呸!她都下了大狱了你还敢寒碜我!哎呀,我那大孙子唉,这天天关在牢里可怎么行?……不成,你得给我想办法!咱们俩须得混进去看她一眼!”
令麒郑重的点头,揽过母亲的肩。
“一定要去!”
话说东小院里。
令东丢失第四日还未有消息!令彤病倒了。
吴妈,燕子,小隽也都是心如煎熬。霁英特地赶过来照料她。她躺在床上,嘴里咬着帕子角,喃喃的絮叨。
“只要东儿能回来,我哪儿都不去了,我时时守着他!……若我折寿二十年,不不不,三十年也可以,能换他回来,我也愿意!……若他不在了,那我也不用活了,我们便一同去见母亲,也好过现在生离死别的……”
霁英知道她痛苦内疚,劝也无用,只好让她尽情抒发,一味埋在心里恐更不好。
天衣阙那里,已经由吴妈亲自去告了假,朝雨太师道:“贵府竟然出了这样的大事,阿弥陀佛,我也会****诵经祈福,盼着小公子早日归来!”
珑香阁里当天唯一不在现场的,是画师盧染!
他觉得丝木面具人对自己的威胁解除了,便悄悄潜回自己的住所去收拾收拾,顺便取些衣物,几个月不曾回去,院中的蒲草尽已枯黄,惹得他垂泪不已。只得拔的拔,剪的剪,待回到珑香阁时,看到的是和令麒所见一样的情景。
一夜之间竟发生了命案?缪掌柜居然下了大狱?他惊惧变色!这几个月他已经把这里当家了,他虽是个文人,却抱着众生平等的观念,从来不曾看低过那些姑娘,姑娘们也敬慕他的才华,两下里竟相处的极好。
想那缪掌柜弱质娉婷,如何经得起牢狱之苦?还有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还有小鱼乐,他还是个孩子啊!
盧染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不住的回望那没有了辉煌彩灯的小楼,如今死寂一片,看得人心中大恸。
第二日起,他便在街的斜角处支了个画摊度日,****望着那幢小楼,缅怀着昔日的繁华似锦,希望有一日能见它重现光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