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些太小心眼了。”杨小圣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不说这个了，我的雇主大人，您怎么是黑绸军的人啊？不觉得黑绸军的人都有点儿，那个吗？”

“变态？奇葩？不正常？”

“恩。”杨小圣老实地点头。

“每个人都需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我觉得黑绸军，挺有趣。”幼竹扭头看着杨小圣，夕阳在她白净的脸上照出一抹嫣红，就像画上了淡淡的妆。

杨小圣心跳突然有些加速。

“这个，你可以做。”杨小圣想了想。护士？他脑海中浮现出幼竹身着一身白色护士装，俏脸冷冷冰冰，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用小手一拍他的屁股道：“脱裤子打针！”

他赶紧摇摇头，将这个画面从脑中摇走。

女强人？幼竹穿着职业装，显得腰肢更加纤细，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在应酬的时候，色男人们对她动手动脚，她一生气，一伸手，将他们的脑袋拧了下来。

模特？售货员？公务员？杨小圣的脑海中闪过一系列幼竹各种制服的画面。

“那个，你好像，确实挺适合黑绸军的。”杨小圣纠结道。

幼竹不再理他，兀自向城外走去。

……

众人都离开了精神病院，只留下里面的日常工作人员。

有一个人慢慢走近精神病院。

两个黑衣人上前拦住，冷冷道：“你来晚了，大会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已经散了。”

那人不说话，脸上浮现出似笑未笑的表情。他伸出手，放在了两个黑衣人头上。

“你！”两个黑衣人狂吼，手刚摸到腰间枪，身子却已经软软倒在地上。

小正太正在低头玩手机，旁边的中年妇女正在暴打干瘦老人。

“你别打了，不怕把他打死了吗？”小正太道。

“这老混蛋嘴太贱，不打就气死我了。”妇女怒道。

老人在地上哼哼唧唧道：“打吧打吧，我正懒得运动，用你的肥胖臃肿的拳头正好给我身上按摩按摩。”

“呸，你才肥胖臃肿。”妇女怒道，举拳就要再打。

“别打了，有客人来了。”小正太道。

地上的老人立马跳了起来，丝毫看不出是个垂垂老人：“人在哪儿呢？这大会都散了才来？有没有时间观念？有没有教养？”

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人。

妇女道：“你来晚了，大会已经散了，回去吧。”

那人不说话，却走到老人面前。

“你干什么？没教养的家伙，见了老人也不叫爷爷？你”他还要说话，脖子却被一只手扼住了。

旁边的妇女大惊，这个老头虽然混蛋，但确实是一顶一的一流高手，纵然老了也不会被常人轻易捏住要害。

“岁数太大，生机所剩无几，无趣。”那人喃喃道，手上一用力，老人的头颅就忽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一腔热血喷射出一米多高，然后像天女散花一样落了下来。

妇女大惊，手下却不慢，瞬间抽出腰间的枪。她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何况这么近的距离。

她突然觉得头顶有些凉，眼皮却有些沉。她的身体迅速干瘪，本来被肥肉撑得紧绷绷的白大褂松垮垮脱落下来，奇怪的是她的脸却没有变化。

嘭一声，皮囊化作灰烬，一个面具掉在地上。

她这一生靠易容纵横江湖，从现在起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小正太早已偷偷溜走。

那人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

“果然有神留下的气味，似乎是那黄袍怪。”他的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可真是令人怀念的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