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灯火通明。
“啪!”
“啪!”
“啪!”
“让你胡言乱语!不想要命了是吗?!”藤条狠狠的抽在了跪着的陆琅后背,血印很快涌了出来,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
陆琅跪着,膝盖下,是铺满了碎石、坑洼不平的木板,隐隐地,已是能看出来透出的点点血迹。
咬着牙,陆琅一句话都未说。
“皇室是我们一个商贾之家能惹得起吗?今日幸得是温煦的四皇子,若是别人来,你这命,早就没了!”陆书老脸上愤激不已,手中动作不停,藤条一下又一下抽在了陆琅身上。
陆夫人坐在一边,帕子死死地捂住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眼前被打的是自己的儿子,自是心疼不已。几次想上前拦住,却都被陆书狠狠推开。
“琅儿,快跟你爹认个错吧!”陆夫人眼泪直流,不停劝道。
“我未错,为何认!”陆琅声音隐隐透着痛苦之意,却依旧咬着牙关,丝毫不肯低头。
陆书眼里愤怒与羞恼并存,藤条最后一下重重落下,踉跄着步子在椅子上坐下。声音里已是快没了气力:“来人!把少主关进柴房,直至大年夜!”
应声,进来了两个小厮,神色有些艰难地看着衣衫已破的少主,迟迟未动手。
“老爷!不可啊!”陆夫人一把跪在了陆书的脚边,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衣摆。
“还不带下去!”陆书声音越发厉稔。
两个小厮终于是动了手,将陆琅带了下去。
全程,陆琅再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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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施照旧。
每日,依旧有许多清苦之人过来。但每日的棉衣数量却是越来越少,粥也是越来越薄。没了陆琅用心的打点,全部都是陆书的安排。
按照穆云锦的意思,陆书第二天便写了告示贴在了布施点处。
百姓们一一看过,心底,却是涌上了更为异怪的情绪。
“皇家那些人会有这般好心?”
“这些天的棉衣都不如往日厚实了。”
“那陆家少爷好像也有两日未来了。”
“我看呐,这后几日的布施该真是皇家安排的,那少爷也未来,那粥又薄成水,唉……”
传闻不再,却是有了新的流言。
皇室之人,均是吝啬不堪,竟对百姓都不舍增援。
霎时,京都内流言再起,且有越发腾涌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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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已经早早地挂起了大红绸布,执起了各式的灯盏,喜庆不已。
“主子,那陆家……”蒙面男子跪在白衣男人的面前,声音里涌上不解。
白衣男子面色不改,浅笑晏晏,伸出手将面前一株开的极艳丽的眉锦花猛地折下。
“你说呢?”
蒙面人埋下头,声音沉下:“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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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终是来临。
虽说寒冷,却依旧透着了些喜气。家家户户门前全部挂起了长长的红绳,窗户上也都贴上了喜庆不已的窗花,整个汀元,也是在这百寒之年,有了些许温暖。
皇宫内,更是一片红闹喜庆,处处灯盏挂起,每一处宫殿的门前,都挂起了红色的描金题书灯笼,各不相同,极有特色。
承欢殿上,一片热闹,穆天德高高在上,身旁是端庄大方的木澄。
殿下,皇子们各置各位,也是高兴不已。
百寒之年,终于,要过去了。
相府,前厅也是一片喜庆,即便平时再有些矛盾,在这大年夜,却也是通通忘却,好似一家人一般坐在了一起,吃上了一顿丰盛不已的饭菜。
娘,辞年夜如意。心中这般想着,杜微微脸上也是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未及子时,杜微微依旧未眠,坐在了自己的房间,等着府上的小厮敲更,自己也便又长了一岁。
片刻,“哒——哒——哒——子时已到——”小厮的声音还未完全散去。
紫蔻一下子推门而入:“小姐!落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