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眸子先是看向了天,却是见他并未有任何想开口说话的迹象,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重又看向了玄。
玄更是没有反应,已是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嘿我去……”地的嘴角更是有些无奈地勾了勾,伸出脚,踢了踢玄。
“我说话呢,听见没你。”
被地猛地踢了一下,玄自是睁了眼,抬头瞪眸看向了地:“爷让我们在这候着定是有原因的,别多想了。”
“诶不是!”地越发觉得奇怪了起来,一个转身已是坐到了天和玄的中间,“你们说,爷这到底是去哪儿了?总不是要把这莫林,给放这儿不管了吧?”
天直起了身子,扭了扭筋骨,张开的手臂,正正巧敲上了地的脑袋:“笨。”
被天猛地一敲,地自是有些不服气:“那你说!爷这是做什么?”
玄也照着天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手臂也重重地落在了地的头上:“笨。”
猛地一下又一边被拍打到,地终是有些了急怒,站起身,回过眼看向两人:“那你们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天的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意,眸子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动静的喜轿,收回眼,重又看向了地:“若是爷不来,何故要我们三人守着这儿?”
闻言,地的心绪明显顿了一瞬,挑起的眉头里是交杂在一起的重重的疑惑以及思索,还未来得及再讲心头的好奇问出口,已是看到天和玄猛地站起的身子。
“爷。”
“爷。”
身子陡然一惊,地也赶忙转过了身子,刚一抬眼,便看到了贺潇:“爷!”
贺潇一如早晨出府时的模样,一身墨衣,黑发高束,马匹静静地站在了三人面前。身姿格外俊朗有力。
剑眉猛地一动,贺潇的眸子已是看向了红轿。
天一步上前,声音压低道:“一切如常,人被我们点了穴。”
贺潇没有做声,带着软甲护手的掌猛地将手中的缰绳握紧,一个勒马,已是转了身,冰凉似水的声音落下:“回府。”
迎亲的队伍,早已是没有早上那般的劲头,此刻只想着赶紧将喜轿送到离尊王府,如此想着,脚下的速度也是跟着贺潇一道,加快了。
没有任何的仪式,也没有任何热闹的欢声,京都街道上也早已是没了什么人,便是这般凄凉着,将喜轿,送到了王府。
一路上,天地玄紧跟着贺潇,想要看出爷今日究竟做了什么,却是再感受到他身上越发冷峻的气息后,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疾身下马,贺潇没有丝毫的停顿,已是快步向府内走去,甚至连眼神,都丝毫未看向身后的喜轿。
天心神转的极快,便是在贺潇的步子刚要进府内时,已是叫住了他:“爷,这喜轿……”天的话未说完全,却也是能让人明白,天问的并不是喜轿,而是喜轿上的,人。
贺潇的步子并未因天的话而停下,脚步依旧匆匆,手中动作不停,褪下了护腕,一边依旧往里走去:“看着办。”冰冷的声音落下,落在了众人的耳中,也落在了莫林的耳中。
莫林的面上,早已是泪流满面,却是始终不能发出声音,盖头下的脸上,已是被泪水所浸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