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少主,好久不见。”下一刻,沉稳的声音已是从屋外响起,而后脚步声动,墨色的身影已是稳稳入了前厅。
贺潇一身全墨色的衣袍,未有任何的装饰,眼神冰冷,看向了白衣人的方向。
身后,是跟着一同过来的沉木。
“离尊王,别来无恙。”白衣人伸出手,轻而缓地掀起了自己斗笠上的白纱。
霎时,一道带着刀疤的脸已是展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刀疤格外狰狞,从北冥朗的左脖颈处一直延伸到右眉骨,给他本清秀的脸庞上增添一道格外不同的风骨。
小厮们早已是退出了前厅,紫蔻也是让开了身子,贺潇的步子没有停,直到走到了北冥朗面前,才停下。
四目相对,都看不清两人眼中的神色。
贺潇的眉头轻动了一动,终是开口两字:“救人。”
…………
无梯楼上,杜微微依旧一片平静地躺在床上,黑长的睫毛没有丝毫的颤抖,苍白的嘴唇有着微微上翘的弧度,安静美好地好似画卷一般。
门被推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已是走了进来。
北冥朗的斗笠早已是取下,令人惊讶的是,竟是一个短发的男子。
双手已是套着一副绸丝手套,北冥朗走到了矮床边,眼神凝注,看向了一片安详睡着一般的杜微微,眼神微动了动,视线看向了杜微微凄白一片的脸,轻声开了口,却是因为声音沙哑,听起来倒是格外有种韵味。
“她很特别。”
贺潇站在他的身后,闻声,并未有回应,只是视线,却是一直落在了杜微微的身上。
下一刻,北冥朗的动作倒是让贺潇的心头有了一丝震惊,因为他,竟在矮床边,跪了下来。
带着绸丝手套的手已是搭上了杜微微的手腕。
手刚搭上杜微微的脉搏,北冥朗的眉心就已是有了轻微的皱起,身后,贺潇也是开口说了话:“没有脉象。”
的确,北冥朗没有摸到脉象,这便是说,根本诊断不出来,杜微微究竟是何种原因而病。
“失息散。”第二句话,贺潇只有三个字,却是让北冥朗猛地站起了身子。
“失息散?!”
点了点头,贺潇始终都记得,宜嫔那副发狂的模样,说出的那最关键的三个字,便是失息散。
“果真如此。”北冥朗的头微微垂下,长长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再抬起头时,面上的神色显得格外平静,“也真是巧了,北冥族的禁药,竟在此出现了。”
“的确是巧,朗少主竟也在此时,出现了。”话语响起,贺潇已是抬了眼,对上了北冥朗的眸子。
“离尊王莫不是以为,是北冥族人所做?”眼神一道光滑过,北冥朗的神色不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