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里面是有个老和尚。时雨薇轻轻推开门,慢慢往里面走。
屋子里光线很暗,时雨薇骤然从亮处到了这里,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屋子里的情形。
只见屋子里陈设很是简陋,不过一桌一几,几个蒲团。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正盘膝坐在靠墙的一个蒲团之上,面对着她。
“施主请坐!”老和尚显然听见了她的声音,和善的让她坐下。
时雨薇看见屋子里的情形,知道时雨兰倒是没有骗她,便稍稍放下了一些警惕。
“小女子时家雨薇见过信宜大师!”她对着老和尚福了一礼,然后依言坐下。
“不知道施主此来,是为谁求的平安符?请施主把她的生辰八字给老衲,老衲为她好好算一算吉凶,再向佛祖祈福!”
老和尚的话让时雨薇愣了一下,沈姨娘的生辰?她,不,原主的记忆里没有。
“大师,说来惭愧!小女子是想要为生母姨娘祈福求平安,可是一时半会居然想不起来了。”时雨薇有些尴尬。
“无妨,你报上自己的生辰也可!”老和尚饱经世故,并没有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是!”时雨薇于是说了原主的生辰。
老和尚听了,便捻着腕上的佛珠,慢慢推算了起来。
他算了一遍,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接着又从头推算了一下,终于发出了疑问:“施主,此人早已不在人世。世人皆知老衲眼盲心不盲,你何苦戏弄老衲?”
这老和尚是个高人!时雨薇惊叹之余,连忙赔礼道:“对不起,大师,不是小女子有意戏弄。而是这个生辰,乃是我一个同胞妹妹的生辰。她幼时被人拐走,至今杳无音信,所以姨娘让我偷偷找您算算,看她是否尚在人世。谁知居然已遭不幸!”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和尚念了一句佛号,道:“据我推算,令妹乃是被人恶意算计,意外夭折。而且,时日尚短。魂魄尚且游离。若是施主有心,老衲倒是可以施法,让她聚齐魂魄,早日托生。”
听他这样说,时雨薇只觉得胸口的血玉一阵发烫,显然,原主此刻,似乎也很惊讶紧张。
“大师,还是先为我姨娘祈福吧!她生产在即,小女子唯愿她生产顺利,母子平安!”时雨薇说着,便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生日去掉了年份,报了出来。
“这个,呃,似乎颇为古怪!”信宜大师将佛珠转的飞快,好半晌,才摇摇头,道:“施主的这个命理,照理是遇难呈祥,先苦后甜的征兆。只是,推不出前情,也预知不了将来!施主好自为之!”
时雨薇听了心下忐忑。这老和尚果真是高人啊!只是,她想借机了解母亲的情况,是不可能了。
胸口的血玉越来越烫,越来越烫,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要叫似乎也叫不出口。看着眼前的老和尚,只见他依然端坐,不过,手中的佛珠却是转的飞快。
想来,是这老和尚的关系!他这是在做什么?要将自己从这具身体上剥离吗?时雨薇惊的魂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