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听她的口气,似乎是知道那笔银子的下落。便忍着胸口澎湃的怒气,道:“你母亲的后事,不用说我也是要办好的!不过,你真的不能现在就把这事跟我说清楚吗?”
时雨竹点点头,道:“不能!爹爹,不是女儿不相信你,而是我答应过母亲,要等她的后事办完了,才能告诉你!”
听她提起徐氏,时老爷隐隐猜测,这笔钱必然跟徐氏脱不了关系。心里不由更加愤愤然。
之前因为徐氏卒亡而对她所起的一丝几不可查的歉意和愧疚也一下子就消散了。“你母亲的后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如何?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只管问我开口!”
父亲果然不愿意再负责母亲的后事了!时雨竹心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放松。尽管,她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
“女儿生怕自己年纪小,有些地方做的不到位!”她故意一脸为难。
“有什么难不难的?你一次不会做,两次还不会?做什么事不是从不会到会的?”时老爷抢白了她一句。
“下次,下次帮你办的时候我就熟练了!”时雨竹在自己心里恶狠狠的加了一句。
不过,面上还是泫然欲泣地表示:“是,再怎么说也是母亲的最后一件事情,我一定尽力办好!”
此时时雨薇安排好了手头的事情,也赶往夫人徐氏的灵堂。
徐氏的暴亡,怎么说都透着一股诡异。
她从那日上香到今天回府,从头至尾也不过短短五天的光景。
五天前徐氏还是活蹦乱跳,精神奕奕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因为心口疼这样的老毛病去世了呢?
而且,之前据她的观察,徐氏那心口疼也不过是为了挽回时老爷而装装样子的罢了。她也从来都没有正经请过大夫,吃过什么对症的药。
所以,徐氏的死,一定别有内情!
时雨薇一边在脑子里迅速的思考,一边反复考虑究竟疑点在哪里。
黑暗里,陪着她前往徐氏灵堂的小丫头提着灯笼,微微有些瑟缩。
风声呜咽,隐隐传来几声微弱的哭声。那小丫头显然胆子很小,虽然走在时雨薇身前,却不由自主往她身边靠。
对于她的害怕,时雨薇感到完全可以理解。所以,并没有出言责备她,反而轻言细语,让她分心。
“坠儿,我这几天不在,春芽和清风她们两个都回来了吗?”跟她一起前往徐氏灵堂的,是她在沈姨娘那里临时借调的一个小丫头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