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床边,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凌乱的垂在她的肩上,身上和床上,将她的身体都快要遮挡完毕,身子瘦弱的让人都为她捏一把汗,怕这个身子突然支撑不住,从床边摔倒在地面上。
就这一个靠床的动作都已让她虚弱的加重了呼吸,虚汗已从额头滑落在脸颊,那散落在脸颊的银发也湿湿的紧贴在她的脸颊上,本就苍白的小脸,更衬了虚弱。
可见她现在的身体移动一下都是多么的艰难。
稍平静了一下有些微乱的气息,这才干哑着嗓子开了口。
“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不,五天也可以,不管用什么方法,麻烦让我的身体重新拥有力量,事情还不能结束。”
她的话震惊了四座,平拂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雒玥,你是不打算要命了吗?”
她抬眸静静的望着他,语气很是平静的开了口:“命这种东西我每天都把它挂在死亡边缘。”
说完她又抬头望向毕娥夫人和江兰,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我需要力量,希望你们还念在我娘和你们乃是同门的份上,就当是帮了我娘吧。”
毕娥夫人和江兰都沉默了,雒玥再次开了口。
“告诉溪水夫人,我能让齐家灭门。”
这件事又过去了一天,小初和毕方两人坐在亭下望着那有着银白色长发坐靠在门前的雒玥,眼中有的都是心疼。
她靠在那如果不动作不言语真的就如同一个雕刻完美的精致瓷娃娃,小初每次望着她的脸都会一阵失神。
忽然她转眸眼中含笑的望着毕方,还一脸痞样的冲他挑了一下眉:“毕方,有这样绝世美人做你未婚妻,心情如何?”
毕方听后一个眼神便扫了过去,刚要说些什么时,眼睛一怔,突然站起了身,抬步扭身朝城主府后边的墓地走去,他的举动让小初愣了一下,随后忙跟了上去。
“你怎么了?等等我。”
毕方一边走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一面镜子,他想通了,他以前一直被雒玥的姓氏给困住了,他有过很多的想法,他甚至想过雒玥是齐家从外面领养回来的。
不然齐家不可能对一个孩子那般残忍。
可就在刚刚他突然想起了雒玥说的那句看在同门情谊那句话,也就是说雒玥的母亲是灵溪宗的,这也就能说明雒玥为什么不是跟着齐家姓了。
齐家独霸南方之地这般长时间,家族肯定有着很严的家规,那么自己的子孙后代不是跟着齐这个姓氏的话,这个人的存在就是被质疑的。
小初望着毕方径直的走向那今天早上她所指的两块墓碑前,然后在那里站定,手中拿着一面小镜子左右的照着。
那镜子她认识,是静心镜。
“毕方,你在做什么?”小初好奇的凑上了身子,不会这两块墓碑真的有问题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块墓碑上面刻的名字应该就是雒玥的爹娘了。”
毕方的话震惊她了,她脑子忽然又想起了早上的感觉,对啊对啊,她也是这样想的,今天早上她就有感觉了,但是怕出口毕方骂她傻,于是就把这事给忘了。
“可是,你干嘛拿着静心镜照这个墓碑?它不是只能照活物吗?”她记得以前寻找轻衣的时候毕方有说过。
毕方点了下头,没有反驳她的话,但是手中依旧拿着那面镜子照着,然后扭着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