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夏依颖和病房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氛围还是不错的,林秋顺便把她带来的水果全给分了,这克瑞斯吃不了这些水果,那坏了也是浪费。
这时候人们的思想还朴实得很,也不担心这从陌生人手里头接过来的水果是不是有毒,有的擦擦就吭哧吭哧吃起果子来,脆脆的甜甜的口感应该是不错的。
这聊着聊着有一个中年女护士走进来给病人输液,林秋站到她旁边等她打完针以后,礼貌出口询问,“护士小姐,你好,我想请问克瑞斯这会儿还需要打点滴吗?”
“你是?”中年女护士带着口罩看林秋态度还不错的样子问了问,克瑞斯这个名字她是有印象的,这么个洋姑娘,单靠名字在一众病人当中还是极容易辨别出来的。
林秋可以看出来中年女护士的态度不是很和善,看着她的时候眉头微皱,略微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林秋装作没有看出女护士的不高兴,“我是四号床克瑞斯的朋友,那是她的表嫂。我看这克瑞斯的情况还是不大好的样子。”这克瑞斯滴水未进别的不说打葡萄糖补充体力总是要的,这刚刚闲聊的时候说起克瑞斯从大早上到现在这会儿一瓶点滴好像都没有打,这会儿看起来虚弱到不行。
“这小姑娘的娘家人同婆家人那是两路的。”这拿了人家的水果,这家人态度看起来又是出奇的好,这病房里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给夏依颖和林秋说句好话,“这娘家人心地还是大大的好的。”
“是啊,这到底是娘家人。”
林秋感激地朝给她们说好话的人笑了笑,这看得出来女护士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中年护士在这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这病房里有的病人她相处过的时间也不短,也算是相信这洋姑娘的娘家人和婆家人的性子是截然不同的。
“这自然是要打的,只不过今儿个那个老太太太过厉害,这钱被要了回去,这本该打的药,就停了。”中年女护士说起这个还蛮生气的,这年头对医护人员态度这样恶劣的,着实是少见的很,小护士刚刚来没多久据理力争结果被老大妈骂的狗血淋头最好闹到护士站去,搞得人尽皆知,好像这护士医生联合起来骗患者钱似的,小护士头一回见这样的阵仗,当场就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至于医生开贵药骗患者钱,这用脚趾头想想都觉着不大可能,这患者交的种种费用都是要交到医院的,跟他们这些个医生或者护士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这也不知道老大妈哪来的强盗逻辑,据说她那宝贝儿子还是大学生,能纵容母亲对做小月子的媳妇没有半点关怀的,也真是看不出素质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