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书棋痛得嗷嗷叫,躲躲闪闪的时候,鞋啪地打在脸上,留下红红的鞋印,这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扑过去对着林春又撕又扯又咬,那架势俨然将他视作仇敌。
汪书棋着实凶悍,硬生生从林春胳膊上咬下来块皮,若是没有这么一咬,或许林春就消停下来,只是这样一来如何不叫他火冒三丈。
一把将汪书棋按在地上,大手一挥就是好几个巴掌。打得汪书棋涕泗横流,当时就不敢还手,抱着他的小腿期期艾艾地求饶,“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疼!疼!疼!”
林春神智回笼,没有继续动手,不是心疼汪书棋,只是觉着无趣,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汪书棋抬起她被打红的脸,掩去怨毒的神色,可怜巴巴地哀求,“我就是糊涂,闺女地病咱治,咱治还不成,疼,我浑身都疼,若是再打,我可就没命了。”
“没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神神叨叨的,这精气神不是足得很。”林春下手有分寸,光挑汪书棋肉多的地方大,照着屁股一顿抽,半点事没有就是没法落座,沾椅就疼。
汪书棋吓得哆哆嗦嗦,没敢吱声,林春面目表情,满身的煞气叫她僵硬在原地。
林春没有理会汪书棋的意思,直直地进屋,糟心的人没想着见,他现在的念头就是趁早离婚,这女人爱上哪去就上哪去,他不稀罕。
汪书棋苍白着脸,揉着伤痕累累的屁股,龇牙咧嘴的眼底闪着泪花。
她如何是能善罢甘休的主,她记仇着呢,他林春如此待她就别怪她不顾夫妻情分,她非得叫他尝尝恶果不可,否则她就不信汪。
她磨蹭着站起来,想着干脆不顾一切冲出去大喊大叫,叫人来瞅瞅林春的丑恶嘴脸,可她到底是没那个胆量。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丢不起那脸,光想着街坊四邻同情的眼神就叫她恨得牙痒痒,她可不愿做别人眼中的笑话,男人打媳妇,不过是家事,除觉着男人脾气爆,别的实质性的打击书半点没有。真是便宜林春,她恨恨地瞪着禁闭的门,仿佛能透过门将林春瞪死似的。
眼泪鼻涕糊在一块,头发乱七八糟,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她可如何见人,好在离开学七八天,她本是想着胡乱擦把脸的,可脸上的刺痛叫她不敢粗鲁,该死的林春,若是她的脸出点毛病来,她非得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报复林春她倒是有法子,可顶着这么张猪头脸,她可不想出现在人前。
“妹,别哭了,别哭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用咸猪手揽着汪书棋的肩,顺带揩油,这小娘子的皮可真嫩,“妹,别哭了,不哭了!你哭得我心肝疼。”
汪书棋只管梨花带雨地哭,怎么好看怎么哭,直哭得中年男人小心肝小心肝地叫着,只是怎么哄也哄不好汪书棋,就亲掉她的眼泪,“妹,你别哭,谁欺负你,哥给你报仇去,你别哭了,快别哭了!”色眯眯的眼睛黏在汪书棋身上,安慰的同时不忘吃豆腐,这白嫩白嫩的肌肤,手感可真不赖,到嘴的美人可没有放过的道理。
汪书棋抱着男子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朱哥,呜呜,你可得为我出气啊,还不是我家的那个死鬼丈夫,他居然打我,这样的男人我可不稀罕,非得给他点苦头吃吃。”汪书棋说到后头,哭咽的声音止住,咬牙切齿的,这吃豆腐的男人愣是没发现,他现在可是身处温柔乡,这点不对劲哪能听出来。
“我的小乖乖,别恼,我给我你出气。”
“你真好。”汪书棋羞涩地笑笑,轻轻地锤着他的胸口。
媳妇不知所踪,不,她不再是他的媳妇,只是汪家人忍气吞声没有寻麻烦,不知怎的他心中总是不踏实,像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摸摸自己的鼻梁,总觉得自己是多虑。不来找麻烦总是好的,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汪家人来势汹汹他未必抵挡得住。
只是到底留个心眼,不走小路,不走夜路。
这不急坏汪书棋,林春不落单如何教训他,不报复她心中不爽,干脆就不等,她可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
鬼鬼祟祟的人出现在家门口,林春心中一个咯噔,小混混打扮的人看着就不怀好意,他板着脸皱着眉,将家门紧锁,待到有人狠狠撞门的时候,当机立断报警,报完警不忘警告小混混别乱来,警察稍后就到。他将大件的家具抵在卧室门口,混混们自是没有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只是狠狠地砸,将客厅砸的稀巴烂,大摇大摆地离开。
没有受伤,只是财务损失,已是万幸,左右他人是好的,只是这地方不能住是真的,尽可能叫父母待在医院别落单,免得这伙混混继续干坏事。
至于他,搬家到派出所附近,饶是有天大的胆子,闹事的混混亦不敢在这晃悠搞事情,到底是谁看他不顺眼教训他,他多少心底是有数的,汪书棋前头没动静,原来全在这候着呢!这若是说外头没人,鬼才信,这不光是女人心细,男人亦有细心的时候,中午出门的时候内裤是穿反的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是穿正的,没有猫腻谁信,诸如此类不胜繁举,给他戴绿帽子的媳妇他半点不稀罕。
他只想着趁早解除婚约,懒得见这波人,早点带闺女去大医院诊治,左右他不怕汪书棋不乐意,若是她不乐意他就上学校闹,撕破脸皮他可没什么好顾忌的。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