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抗争父母,叫母亲同意他追求美丽,没能打击情敌,半点不紧张,真以为美丽会在原地痴痴等他!凭什么痴痴等他!
林秋慢慢懂得美丽的无奈,不是她心狠,只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是她郑雄没感情,只是她害怕没有保障的未来,在郑雄身上,没瞧见幸福的曙光,或许追求者未必是美丽的归宿,可郑雄或许真不是适合美丽的人。
“不是别人,林秋姐依颖姐认识的,是郑雄,你说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收到玫瑰花和巧克力,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罗美丽眼睛一亮,闪过温润的亮光,“你说他是不是中邪,怎么就这么邪门来着!”
罗美丽发懵,郑雄到底是干什么来的,这送玫瑰送巧克力的举动实在是诡异,心怦怦乱跳,不是因为惊喜,纯粹是被吓的。她差点儿就拿白眼儿翻他,是不是脑袋没清醒,没缓过来。
惊吓,大大的惊吓,玫瑰花是郑雄的手笔,真是榆木脑袋,玫瑰花浪漫是浪漫,可根本不得美丽喜欢。
只是没准有戏,说着不喜欢,玫瑰花可没扔,可见是舍不得。若是真不喜欢,玫瑰花早就被毁尸灭迹,美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美丽越说越来气,眼睛几乎冒火,“郑雄实在是糊涂,花大价钱干没谱的事,简直是……”
顾及林秋和夏依颖在现场,美丽到底强忍着没当场发作,只是又是心疼又是怅惘的,可半点没遮掩。
林秋瞧出来美丽在动摇,嘴上不说心底没准是重新接纳郑雄,这不心疼玫瑰是面上的事,心疼郑雄的口袋才是真。
若是没有郑母从中掺和,郑雄美丽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怕将来谁跟不上谁的步调,不怕没有共同语言。只是出现郑母这么个变数,事情就难说起来。
到底搞没搞定郑母是关键,若是没有,在一起照旧不靠谱,不是林秋没事找事,故意咒美丽郑雄俩。实在是老太太真不是省油的灯,婆媳矛盾难搞,她不想美丽后悔,不想美丽受蹉跎。
挤兑泼脏水,撒泼耍赖,郑母真没少干,怕林秋掺和,特地找她剖白内心,但凡她对美丽疼惜点儿,不会叫郑雄叼走美丽。
郑母是个好相与,真是天大的笑话。
美丽不搭理郑雄,强硬的做派,就是要逼着郑雄表态,和稀泥在她这行不通,若是不说出清楚,将来她嫁过去,婆婆作天作地的,她可真没法忍。
“郑雄究竟怎么说的,我给你做个参谋,婚姻不是儿戏,你俩的事,我本不想管,你知道的,我向来不爱掺和情侣间的事情。”
林秋承认她懒,别人夫妻间的矛盾,她能躲就躲,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只是美丽的事,她想给个参谋,女人容易被情情爱爱迷住眼,一时冲动,一生悔恨,林秋不愿美丽为不成熟的决定后悔。
“郑雄没说,我光顾着生闷气,没怎么搭理他!”若是罗美丽说话的时候,眼神不瞄着地板,这话的说服力会高点。
林秋一点不留情面地戳穿她,“郑雄到底怎么想的,做母亲的肯定犟不过儿子,若是真有心肯定不会叫你失望的。你俩的事,爱咋的咋的,我不掺和。”
“林秋姐,你别对我失望!”罗美丽揪着林秋的衣摆,可怜兮兮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林秋先说是给点参谋意见,现在猛的改口,说不是对她失望,她不信。
“我失不失望,无所谓,过日子的是你不是我,若是郑母没有半点改变,撕破脸皮的你俩怎么处。斗得你死我活,你乐意么!”蔫蔫的美丽,可怜是可怜,只是林秋没心软,若妥协可以解决矛盾,闹得那么难堪是何必。
别真巴掌甩到脸上,人才长记性!巴掌甩脸上,多疼啊!
“急什么急,日子过得那么憋屈做什么,谁离谁不能活啊!你态度硬点儿!”夏依颖指着玫瑰花,脸刷地就撂下来,“做什么委委屈屈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妥协什么!妥协!郑雄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么,无非是两头不想得罪,两头都不得罪,哪里的那么多的好事,到时候肯定你受夹板气!你爹妈养你,就是叫你去瞧婆婆脸色的!真是糊涂蛋!凭什么全天下的好处,叫男人占去,委屈求全的就只能是女人!”
罗美丽被夏依颖耿直的教训,训得哑口无言,夏依颖拉着林秋就走,任由美丽苍白着脸色。
罗美丽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眼睛花得几乎看不清。
“我……我只是有点心软,真的是有点心软。只是若是现在妥协,我做的努力岂不是笑话。”
她是个自私的人,真的做不到被打左脸半点不计较,又伸过去右脸,任由郑母左右开弓。
她承认收到玫瑰花与巧克力,她心乱得要命,女人受不得甜言蜜语,心里甜丝丝的,她不否认。
她不傻,好在她不傻,糖衣炮弹她不吃,郑雄勾勒出美丽的图景,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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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送做堆,现在怎么巴不得拆散美丽和郑雄。”林秋只是疑惑,依颖态度为何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夏依颖捅捅林秋的腰肢,翻个白眼,大大咧咧的,“郑雄态度不行,走捷径抱得美人归,我不同意,若是真心疼美丽,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妥协的为什么非得是女人!”
内心里,她相当抵触女人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女人天生低男人一等,凭什么!郑雄自以为是的好,真的是没什么可稀罕的。
美丽差他那点儿玫瑰花么!真的不差!若论谁手头宽裕,美丽手头可比郑雄来得松快!
谁离谁不能活啊!
林秋按着眉心,郑雄到底什么意思,大男人磨磨唧唧真没劲,若有心就趁早搞定母亲,若无心就别祸祸美丽。
想到这,林秋示意夏依颖汽车改道,不回家,不说明白这事,她心中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