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三人连忙跪下,李萦的心火烧得更旺,怒道:“你们跪的是哪一出啊,我还没问清楚,你们就一个个下跪认罪伏法的样子,几个意思,小姐我是拿着刀,还是拿着鞭子啊!”李萦气不打一处来,又缓了一下,平稳了呼吸,道:“都给我站起来,好好回话,翠香,你去重新沏一壶茶来”。
跪着的三人连忙站起来,翠香连忙去沏茶,芸香跟着,趣儿一边站起来一边擦拭着眼泪,倒是止住了抽泣。
“你给我好好说,你是怎么把东西给丢的,到底是你自己擅自做主把它丢掉,还是不知什么时候东西就不见了?老实交代,不许打马虎眼,别以为我好糊弄!”李萦接过翠香新沏的茶,茶香安抚着她的情绪,素心已闲。
趣儿显得有些慌张,都怪她刚才词不达意,白白惹着小姐误解,她定了定,说:“小姐,趣儿来的时间并不长,一开始便是从翠红姐手上接管香囊柜子,接管时已经清点了香囊和帕子的个数,都是对的上数的,清点了之后我才接管香囊柜子的钥匙。”趣儿又停顿一会儿,不知想到些什么,眼中的泪直接在里头打转,都快决堤了。她接着说:“我知道,能够进小姐的屋里做事,是奴婢的福气,我每天都会清点着香囊和手帕的数目。可在前几日,我在夜里清点的时候,就不小心在帕子上撒上了灯油。我心中怕极了小姐会责备我,所以我就将帕子藏起来了,打算悄悄地洗干净放回去,就以为这茬就揭过去了。可没想到……”
“可没想到小姐我今日就把香囊和帕子清点了!”李萦接过话,有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将帕子悄悄地洗,又是如何晾干呢?”
听小姐这么一问,趣儿有些脸红,怯怯地答道:“晚上沐浴前就将帕子洗好,拧干后,帕子便……便和奴婢一起入睡。”
湿的帕子和人一起入睡,这早上起来,帕子是干了,这人,也该不舒服咯!趣儿这是太害怕被人责备,怕失去这机会,其心可悯。
“傻孩子,以后遇上这些事不必惊慌,跟嬷嬷或是翠香说一声便可,小姐是不会为着小事就把人发落的。你把剩下的帕子拿出来,洗干净晾干就放进去便行了。还有……”李萦还没说完,便被趣儿的嚎啕大哭给打断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李萦有些吃惊,连忙看向翠香,翠香和芸香便连忙过去安慰趣儿。
翠香拿出手帕子,为她擦拭,道:“小姐都没有发落你,你倒是哭得起劲!”
“没有~啊,小姐,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好想哭……呜~呼~”这回,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李萦这真被趣儿逗笑了,连忙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哭完赶紧洗把脸吧,省的别人以为你钱袋丢了呢!”
听到这,翠香和芸香也是噗嗤一笑,谁不知道,这趣儿平日里是掉进钱眼去的。
趣儿哭完,向李萦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这一声比一声沉重,才去洗漱。
男子腰间佩玉,女子佩的是香囊。那莲子香囊此刻正好好地躺在刘嚣的枕头下,伴着小人儿入梦,不知那梦中有没有那佩戴着香囊的佳人呢?